夫聖賢之所美,莫美乎聰明;聰明之所貴,莫貴乎知人。知人誠智,則眾材得其序,而庶績之業興矣。
是以,聖人著爻象則立君子小人之辭,敘《詩》誌則別風俗雅正之業,製《禮》、《樂》則考六藝祇庸之德,躬南麵則授俊逸輔相之材,皆所以達眾善而成天功也。
天功既成,則並受名譽。是以,堯以克明俊德為稱,舜以登庸二八為功,湯以拔有莘之賢為名,文王以舉渭濱之叟為貴。由此論之,聖人興德,孰不勞聰明於求人,獲安逸於任使者哉!
是故,仲尼不試無所援升,猶序門人以為四科,泛論眾材以辨三等。又歎中庸以殊聖人之德,尚德以勸庶幾之論。訓六蔽以戒偏材之失,思狂狷以通拘抗之材;疾悾悾而無信,以明為似之難保。又曰:察其所安,觀其所由,以知居止之行。人物之察也,如此其詳。
是以敢依聖訓,誌序人物,庶以補綴遺忘;惟博識君子,裁覽其義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