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劉奉總督大調兵
話表段文經來至大名府的南門,二人剛要往裏走,忽聽旁邊一聲喊叫:“口歹!少往裏走!說明來路,好放你進去。”二人聞聽,徐克展先就答言,說:“我們是右營的傳號,奉我們老爺之命,出城公幹,才來進衙交差。好的,連我們也不認得咧!
也罷了嘛,你們該上門班咧,連自己的夥伴都不認得咧!”方才問話這名兵就誤事。一來,是多貪了幾盅;二來是天意該當。
聽他這個話,來的大道,也就不細盤問咧:“既是將爺們公幹回來咧,進去就完咧!又給我們一路幹吃吃,我這可連北也不認得了。這是何苦呢?再者,我也是好意的盤問將爺們。咱們都是官差,不得不小心。如此,二位太爺不用想什麼,請進去就完咧!”徐克展說:“不是呀,我們萬一是奸細?”那名兵丁聞聽,說:“進去罷,老達子!越說不用往下說咧,這是怎麼說呢!”段、徐二人聞聽,這才邁步裏走。
徐克展,當先邁步將城進,後跟皂頭段文經。二人混進大名府,眼下就要鬧事情。按下段、徐人兩個,再把那,別者之人明一明。也都混入城門去,齊奔城隍古廟行。大家聚齊好動手,殺官要占大名城!瞧起來,聖主佛爺洪福大,逆匪命盡喪殘生。眾賊人,雖然混進大名府,好似那,飛鳥自投入牢籠。誰知劉奉機不密,被人拿去進衙門。見了大名靳知府,靳榮藩,當堂夾打問賊人。誰知劉奉時不濟,一夾棍,以往全招他實雲!他說是:“段文經與徐克展,還有君德姓張人,一鬧那,玉皇廟內眾賊盜,今晚全都進大名。單等三更好動手,殺官好占大名城。”劉奉言詞還未盡,靳榮藩,肺腑著忙吃一驚,心內說:“幸虧把劉奉來拿住,招出眾朋齊進城。要不越早派兵役,倒隻怕,大名城中土變紅!此事須當把大人稟,就勢拿了段文經。”
知府想罷齊站起,靳榮藩,往下開言把話雲。
大名府知府靳榮藩,站起身形,眼望手下人開言,吩附:“把這逆匪劉奉,速上刑具!爾等押定,一同本府去到金亭驛館,見總督劉大人,回言此事,好聽示下,再捉拿眾匪。”“是。”
下役人等齊聲答應,立刻把皂役劉奉換上刑具,一同知府靳榮藩,出衙門徑奔總督劉公的公館而來。
不多時,來至劉公大人的公館以外。知府靳榮藩,先見那總督的巡捕官,就將拿住逆匪劉奉之事說了一遍。巡捕官聞聽,不敢怠慢,說:“貴府老爺少等,待我通稟。”說罷,轉身進內。
去不多時,打裏麵往外飛跑,說:“大人叫靳知府問話!”靳榮藩高聲答應。
巡捕官,裏邊言詞還未盡,知府答應不敢停。跑上前,跟定巡捕向裏走,大廳之上見劉公。知府行罷庭參禮,控背躬身站在東。劉大人,座上開言叫“賢契,快把那,拿賊一事對我明。本部也好啟奏主,為此事,聖主佛爺大動嗔。”知府聞聽大人間,控背躬身把話雲,就將那,劉奉之事說一遍,“還有克展、段文經,一同盜寇幾十個,今晚全進大名城。他們齊心劫府庫,妄想癡心占大名。”知府之言還未盡,總督劉爺吃一驚:“聞聽眾賊全進府,竟敢要搶大名城!趁早要不遣兵將,倒隻怕,難保軍民不受驚!”劉公座上一扭項,眼望家人把話雲,說道是:“爾等速把提台請,派兵好拿段文經。”手下聞聽答應“是”,退步翻身往外行。劉公又傳一道令:“各門關閉莫消停。門下多派鳥槍手,防備賊人去闖城。”知府聞聽忙答應,即刻翻身向外行。靳榮藩,關城派兵且不表,再把劉公明一明。
總督劉大人分派靳知府去後,又吩咐:“將逆匪劉奉加重刑看守!”眾人答應而去。又見從外跑進一名巡捕官,來至劉大人座前,單腿行千回話,說:“回大人:古北口提督閻大人前來拜見。”總督劉大人說:“有請。”這巡捕官答應,退步翻身,出廳而去不多時,一同提督閻大人而來。劉爺迎接入廳,分賓主坐下。內丁獻茶,茶罷擱盞。劉大人眼望閻大人,講話說:“大人,方才有知府靳榮藩前來回稟,說他們拿住了一人,姓劉,名叫劉奉,此人就在熊道台的衙門應役。因受刑不過,口吐實情,說他們一夥二十餘人,今晚全都進大名府,二更天聚齊,要殺官劫庫!”
劉公說罷這些話,嚇壞提督閻大人,說道是:“膽大囚徒真萬惡,竟敢興心搶大名!也是賊人該命盡,惡貫滿盈脫不能!”提督說罷一扭項,眼望跟隨把話雲:“傳出去:曉諭將官兵丁等,城裏搜拿段文經。還有一名徐克展,他們此時全進城。有人要,拿住文經人一個,官賞三千雪花銀!如要拿住徐克展,賞與他,紋銀一千二十封!如若放走賊逃去,都與他,一例同罪法不容。”按下提台傳軍令,再整囚徒眾惡人。
且說知府靳榮藩聞聽,忙傳令書吏寫告示,貼在大街小巷,曉諭軍民人等捉拿逆匪眾人,暫且不表。
且說逆匪徐克展、段文經、張君德三人,與眾混星往外逃走。
這回書,不言張、段人兩個,單表克展賊一名。倚仗渾身有武藝,邪數之中有名人。逃出大名往東跑,徑奔德州一座城。饑餐渴飲趲途路,那一日,進了德州那座城。
這正是,天網恢恢疏不漏,這個賊跑進枉死城!來到城中仔細看:茶館一座在眼前。克展要進這茶館,那邊廂,來了冤家對頭人。車上留神來看見,腹中說:“這個人,倒像是大名府殺官的逆匪賊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