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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牡丹 作者:洪琮  

第四十三回 揮金銀眾女感恩 受封誥二姬應夢

揮金銀眾女感恩受封誥二姬應夢

卻說正德聞得小二所言,笑曰:“俺知道了。”即進客房,取了金條,鎖上房門。小二笑曰:“大官人放心,我們這裏逢著燈節,乃通夜不閉的。”

正德出門,來至勾欄街,翠雲軒口,果見那門前的鴇兒,嘻笑迎接進內。正德當中坐下,薛媽媽叩見問名,帝以假名相告,即曰:“聞媽媽有名妹,特來拜訪。”薛媽媽先令數女拜見。正德看看,都不合意。嗣後方使十二美人各執著一婢,叩見拜畢,分立兩旁。正德見其衣著華麗,皆非美色。即令薛媽媽備席四桌,合為一處,帝居中坐,群美女兩旁坐下,女婢進酒,音樂迭奏,猶如肉屏風一般。飲至五更散席,正德取出金條曰:“十二女子,各賞銀一百兩,餘下賞媽媽。”眾美女稱羨武大官人慨慷,殷勤留宿。正德曰:“俺寓在某處客館中,後會有期。”眾女送正德出門。回店,小二問曰:“大官人何不知趣,到此時候回家來?”正德笑曰:“俱無好顏色,寧獨宿為妙。”

即令人入房安歇。

這邊薛媽媽對眾女曰:“武大官人這等豪富,不貪色欲。來日請他到此,將他灌醉,與他賭狀元籌,贏些銀兩也好。”眾女稱善。至次早,薛媽媽到客店,請正德曰:“眾女要請大官人前往答席。”正德即帶金同薛媽媽到院中。眾女迎接殷勤,敬酒飲至半醉,薛媽媽曰:“天下最樂,莫如賭博。”

令女婢取狀元籌來,賭些銀兩取樂。正德暗喜曰:“若賭狀元籌,倒費了眼力,不如將六顆骨骰,每次要擲三十六點為勝。若少點算輸。”眾女曰:“就是大官人擲罷。”正德曰:“我就擲,你們每人出一百兩,方好清算。”薛媽媽並十二美女大喜,各取出白銀一百兩,共一千三百兩,排在桌上。正德把骰子擲下碗中,連呼滿數。暗中神明護庇,果然擲出三十六點起來,眾女失色。正德將十三人作十三堆問曰:“敢再賭否?”眾人曰:“大官人這等高手,我們輸的心願,怎麼不賭?”眾女銀已不足,有將九十兩當作一百兩的,也有把假銀抵當的。正德也不管他,再擲下喝滿足數,又是六六三十六點來。眾女驚得目瞪口呆。正德將各人的銀兩並自己的銀兩,合成一堆。眾女曰:“我們有衣服首飾,折價再賭好麼?”正德曰:“極好,隻是要搬出來麵議。”眾美女著婢子將箱籠抬出。薛媽媽暗將三顆貫鉛骰脫換下去,自思任他勝手,一定三顆麼?這回不怕他不輸。正德怎曉得鉛骰,乃曰:“各人物件,估銀一百兩。”眾女應允。正德乃將骰擲下,那三顆好的果現出六來,惟隻三顆鉛骰在碗中旋轉搖動,俱露出麼來。正德指著喝曰:“何不滿數!”隻聽得一聲響,鉛骰爆開為兩半,三塊各六點,三塊麼點。正德曰:“我今六顆,轉擲出三十九點來。”眾女麵麵相覦曰:“果然高手,該勝一回。”正德見眾女癡呆不語,笑曰:“是爾們要賭,今既不悅,將各銀還爾若何?”眾女隻道是正德嘲笑,焉肯四千餘兩見還之理?”曰:“怎敢望還。”

正德曰:“我不開故衣鋪,要這些衣服何用?當真把這些銀物還你們。”眾女大喜,各收回銀物拜謝。常言財動人心,薛媽媽暗對眾女曰:“武大官人真是揮金如土,若得黃公子所寄的二美人,心肯不怕不迷了。你們休泄漏。”

眾女曰:“我們受大官人厚德,誰敢泄漏?”

按本城外五裏,有一位公子,名喚黃虎,年二旬餘。父黃誌昌,在朝為兵部侍郎。母辛氏在家,家資數十萬。黃虎依仗著富貴,在城欺淩小民,無惡不作,萬民怨恨。妻範氏乃顯宦之女,性極悍妒,黃虎怕她,近密央人在揚州采買的二美女,一名白牡丹,一名紅芍藥,乃良家處女。父母俱亡,妗母貪財,黃虎用銀千餘兩買來藏在外宅,欲擇日吉成親。被妻範氏知覺,擒住二女,交媒發賣。黃虎陰令人贖回,另暗買一小宅安置。這宅近在薛媽媽家旁門,與薛媽媽後樓相接。黃虎囑其不時照顧,重重有賞。範氏疑惑,遂把黃虎日夜留住家中,不肯放他出門,故二女猶是全身處子。薛媽媽因怕黃虎勢力,也不敢萌異念。當下因見正德疏財,觸動貪心。乃對正德言明二女來曆:“今念大官人厚情,願下說詞,誘其與大官人相會若何?”正德聞其說出來曆,觸動衷情,不覺大悅。即取出黃金,折銀三百餘兩,付薛媽媽曰:“權將此為大禮。”薛媽媽曰:“二女乃良家女子,恐未必肯枕席之歡。”

正德曰:“俺不貪色欲,惟期一會足矣。”薛媽媽收了金子曰:“須來日方圖相會。”正德喜諾,鬧至天晚方回店。

次日乃十五日。早,薛媽媽從後樓來到二女宅內。原來二女,黃虎令一小婢跟隨,日食衣飾,俱黃虎供給。白牡丹素妝,紅芍藥濃抹俱完,迎薛媽媽坐下。薛媽媽曰:“逐日事冗,有誤候問。昨夜因見月明如銀,花燈熱鬧,回思二位娘子青春寂寞,實是可傷。”紅芍藥歎曰:“此乃薄命所招,夫複何怨?”薛媽媽曰:“公子俱內,不得做主。小夫人悍妒,倘知二位在此,勢必賣入青樓妓館。二位且為可慮。”白牡丹曰:“我們豈不知恨?但妗母貪財,身不自主。隻好聽天由命。”薛媽媽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老身到有一計,隻是不便啟口。”白牡丹曰:“媽媽既有良謀,不妨明言,斷不泄漏。”薛媽媽曰:“近日有一北京富戶,武姓名德,為人甚是慷慨仗義。老身每讚二位才貌,武官人卻甚仰羨。老身勸其向公子代二位贖身。黃公子當此兩難,必定聽從,娘子終身有托。武官人說幹金薄物,但未見一麵耳。誠得娘子諸來麵求,武官人必厚價代為贖身。未知二位尊意若何?”白牡丹羞愧曰:“如此說來,機會雖好。但素不相識,怎好相見麵?”薛媽媽曰:“娘子此言差矣!譬如大娘將你賣在青樓,那時鴇兒威迫勢挾,迎賓接客。娘子難說永不相識。娘子當早作主張,不可錯過機會。”紅芍藥曰:“薛媽媽良言,賢妹須聽從,休誤終身。”白牡丹曰:“媽媽當便請大官人來一會,切勿使公子知道。”薛媽媽喜曰:“事久多變。老身少停便請來更妙,管教一說便成事。”二女曰:“多煩媽媽費心。”薛媽媽曰:“老身即去請來。”

忙出宅門,走下樓來了。眾女笑問曰:“事體可成否?”薛媽媽亦笑曰:“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卻已成事了。”眾女大喜。

薛媽媽遂到客店,見正德曰:“老身費盡口舌,二女欲請大官人相見,須慢慢勾她入局。”正德大喜,即同到院中,向後樓上進入宅門。一見二女,好生麵善,如舊相識。二女一見正德天平開闊,池角方圓,三綹長須過腹,諒非常人。忙向前迎接曰:“念奴等為著終身大事,不避嫌疑,幸大官人勿鄙。”正德見二女一淡一濃,打扮合宜,心思:與前在官中夢見,真是有一無二,此乃天作之合也。心花大開。二女請正德當中坐下,二女旁坐。薛媽媽在下相陪。正德曰:“聞得薛媽媽言及,方知二位娘子,白璧汙泥,終難沾染。至若贖身,雖十金何難?”薛媽媽對二女曰:“煩娘子厚待大官人,老身回去備席。”即出門從後門而去。

須臾間呈上酒席,正德居中,二女兩旁,殷勤敬酒,十分親熱。酒至半酣,白牡丹吹動玉蕭,紅芍藥唱曲相和,猶如鶯啼婉轉。弄得正德如在半空中,再開懷暢飲。至黃昏時,酩酊大醉,支持不住,扶入帳中,和衣睡倒。

白壯丹大驚曰:“睡在此間,倘公子得知,豈不厲害?”紅芍藥曰:“俟他酒醒再處。”取了一杯茶,等待至初更後,正德翻身曰:“朕口渴,內侍取茶來,與寡人解渴。”白牡丹曰:“酒後吐真言,大官人莫非正德天子麼?”

紅芍藥曰:“我聞正德乃逍遙天子,雲遊到此,今日相遇,也算是我們造化到了,可討個誥封。”白牡丹曰:“姐姐所言不差。”忙取一大杯茶,把正德扶起坐下。正德吃了茶,開眼方知是醉,忙問曰:“俺醉了,不知可曾說甚話否?”二女即跪奏曰:“臣妾等不知駕臨,罪該萬死。”正德驚曰:“俺係庶民,何故君臣相稱?”二女曰:“陛下醉後,已露出真情。此乃臣妾之萬幸,望乞誥封,使臣妾等終身有賴。”正德聞言,喜曰:“朕就封紅芍藥瓊華夫人,白牡丹為昭華夫人。速待寡人安寢。”二女謝恩畢,取過筆硯。

正德寫完禦誥,取胭脂塗印印上,付於二女收了。

三人上床,正德先幸紅芍藥。白牡丹在旁動情,騷水流出。紅芍藥忍受不住。正德停下,遂抱了白牡丹曰:“難為芳卿在旁觀動火,朕當為卿殺火。”

白牡丹笑曰:“臣妾局外閑人,不染紅塵。”正德行事,幸喜白牡丹先有淫水,不甚艱辛。是夜,三人鬧至五更,方起穿衣就寢。

黎明,二女起床,梳洗,心喜居夫人之貴。誰知樂極悲生。爾道如何?

那黃虎被妻範氏抑住,不得脫身與二女私會,至十五日晚,設宴慶賀元宵,三更方就寢。暗念二女,無意與範氏親熱。當不得範氏興動起來,反側不寐。

黃虎無奈,與範氏殺火。及事畢,又想二女當此燈月交輝,豈不寂寞怨恨。

至黎明,見範氏正在酣睡,黃虎對女婢曰:“夫人若醒來,問你,隻說我才出去,訪友便回。”隨上馬帶了幾名家人,進入城內,來到薛媽媽門首。

當下,薛媽媽知正德在二女房內安睡,好不歡喜入局。忽見鴇兒慌慌張張進曰:“禍事到了,想是有人通風,黃虎故這早馳馬前來。”薛媽媽驚得手足發抖曰:“不好了,我且去外麵安置公子。令女婢作速去報二美人,教他速打發武官人從那後門退避,快出迎接黃公子。”女婢領令而去。薛媽媽急奔出外廳,黃虎早從門首進入廳上。薛媽媽迎上曰:“新春恭喜請坐,受老身一拜。”黃虎恐其緩久,被妻範氏見責。便曰:“媽媽,不須厚禮,俺會二女要緊。”即欲起身。薛媽媽攔住曰:“貴人新春下降,須奉杯茶。”

黃虎隻得坐下。薛媽媽陪即坐在旁,女婢獻茶畢。黃虎又欲進內。

未知二女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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