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廣 熱搜: 三字    鬼穀子 
《明史》 作者:張廷玉  

列傳·卷一百二十一

薑應麟(從子思睿)陳登雲羅大摐(黃正賓)李獻可(舒弘緒陳尚象丁懋遜吳之佳葉初春楊其休董嗣成賈名儒張棟)孟養浩朱維京王如堅王學曾(塗傑)張貞觀樊玉衡(子鼎遇維城孫自一)謝廷讚(兄廷諒)楊天民何選(馮生虞任彥蘖)
薑應麟,字泰符,浙江慈溪人。父親國華,嘉靖年間進士。任陝西參議,以廉潔聞名。

薑應麟,字泰符,慈谿人。父國華,嘉靖中進士。曆陝西參議,有廉名。應麟舉萬曆十一年進士,改庶吉士,授戶科給事中。貴妃鄭氏有殊寵,生子常洵,詔進封為皇貴妃。而王恭妃育皇長子已五歲,無所益封。中外籍籍,疑帝欲立愛。十四年二月,應麟首抗疏言:“禮貴別嫌,事當慎始。貴妃所生陛下第三子猶亞位中宮,恭妃誕育元嗣翻令居下。揆之倫理則不順,質之人心則不安,傳之天下萬世則不正,非所以重儲貳、定眾誌也。伏請俯察輿情,收還成命。其或情不容已,請先封恭妃為皇貴妃,而後及於鄭妃,則禮既不違,情亦不廢。然臣所議者末,未及其本也。陛下誠欲正名定分,別嫌明微,莫若俯從閣臣之請,冊立元嗣為東宮,以定天下之本,則臣民之望慰,宗社之慶長矣。”疏入,帝震怒,抵之地,遍召大璫諭曰:“冊封貴妃,初非為東宮起見,科臣奈何訕朕!”手擊案者再。諸璫環跪叩首,怒稍解,遂降旨:“貴妃敬奉勤勞,特加殊封。立儲自有長幼,薑應麟疑君賣直,可降極邊雜職。”於是得大同廣昌典史。吏部員外郎沈璟、刑部主事孫如法繼言之,並得罪。兩京申救者疏數十上,皆不省。自後言者蜂起,鹹執“立儲自有長幼”之旨,以責信於帝。帝雖厭苦之,終不能奪也。
薑應麟萬曆十一年(1583)中進士,改為庶吉士,授職戶科給事中。鄭貴妃得到皇上特殊寵愛,生下兒子常洵,被晉封為皇貴妃。而王恭妃所生育的皇長子已五歲,沒有晉封什麼。中外紛紛攘攘,懷疑皇上想立常洵。十四年二月,薑應麟首先上疏說:“禮儀貴在區別疑忌,事情應當謹慎對待開始。貴妃所生的陛下第三個兒子猶如太子居位中宮,恭妃所生育的長子反而居於他之下。於倫理則不順,於人心則不安,傳之天下萬世則不正,這不是重視儲君,安定眾心的本意。請求皇上仔細想想,收回成命。或者有違自己的情意,那就請先分封恭妃為皇貴妃,而後封鄭妃,則於禮不違,於情也可接受。我議論的還是小事,沒有觸及到根本。陛下真要正名份,別疑忌,莫過聽從閣臣的建議,冊立長子為太子,以定下天下的根本,那麼大臣、百姓的願望有所慰藉,國家可以慶祝長久了。”上奏到了皇上手上,他異常震驚,把奏章擲到地上,把宦官都叫了來,說:“冊封貴妃,與東宮沒有關係,科臣為何譏笑我?”用手不停地捶案。宦官圍著他叩頭,皇上才稍稍有些消氣,於是降旨說:“貴妃恭敬勤勞,特加特殊封號。立儲君自有長幼,薑應麟懷疑皇上,把他降到最邊遠的地方任雜職。”於是,薑應麟到大同廣昌任典史。吏部員外郎沈瞡、刑部主事孫如法接著上疏,都得罪了皇上。兩京為他們申辯的奏疏有數十件,皇上都不予理睬。從此,議論者更多,都拿“立儲君自應當有長幼”的話責備皇上。皇上雖然極為討厭,也沒有辦法。

應麟居廣昌四年,量移餘幹知縣。以父憂歸。服闋,至京,會吏部數以推舉建言諸臣得重譴,應麟遂不複補。家居二十年。光宗立,起太仆少卿。給事中薛鳳翔劾應麟老病失儀,遂引疾去。崇禎三年卒,贈太常卿。
薑應麟在廣昌居住了四年,後任餘幹知縣,因為父親去世歸家。服完喪事,回到京城,恰好吏部數次因為推舉提意見的禦史諸臣被皇上嚴厲責備,薑應麟於是沒有得到任用。在家居住了二十年。光宗繼位,起用為太仆少卿。給事中薛鳳翔彈劾薑應麟人老多病失禮,薑應麟於是聲稱有病,辭職歸家。崇禎三年(1630)死去,贈為太常卿。

從子思睿,字顓愚。少孤,事母孝。舉天啟二年進士,授行人。崇禎三年擢禦史。明年春,陳天下五大弊:曰加派病民,曰郵傳過削,曰搜剔愈精,頭緒愈亂,曰懲毖愈甚,頹廢愈多,曰督責愈急,蒙蔽愈深。忤旨,切責。其冬遣宦官監視邊務,抗疏切諫。已,劾首輔周延儒以家人周文鬱為副將,弟素儒為錦衣,叔父人瑞為中書,受賕行私,請罷斥。已,論救給事中魏呈潤、禦史李曰輔、王績燦。巡按雲南。陛辭,曆指諸弊政,而言:“舉朝拯焚救溺之精神,專用之摘抉細微,而以察吏詰戎予奪大柄僅付二三閹寺。厝火自安,不知變計,天下安望太平!”忤旨,切責。還朝,值帝撤還二部總理諸鎮監視內臣。思睿請並撤監視京營關、寧者。因詆向來秉政大臣阿承將順之罪,意指溫體仁也。體仁二子儼、伉數請囑提學僉事黎元寬。會元寬以文體險怪論黜,遂發其二子私書。思睿劾體仁縱子作奸,以元寬揭為據。體仁謂揭不出元寬手,思睿等群謀排陷。元寬上疏證明,思睿再劾體仁以“群謀”二字成陷人之阱,但知有子,不知有君。帝怒,奪俸五月。出視河東鹽政。安邑有故都禦史曹於汴講學書院,思睿為置田構學舍,公餘親蒞講授。代還,乞假歸裏。未幾卒。
陳登雲,字從龍,唐山人。萬曆五年(1577)進士,授職鄢陵知縣。政績最好,升為禦史。出按遼東,上疏陳明安定邊境的十條對策,又請求加速建立首功的賞賜製度。後改為山西巡撫。

陳登雲,字從龍,唐山人。萬曆五年進士。除鄢陵知縣。政最,征授禦史。出按遼東,疏陳安攘十策,又請速首功之賞。改巡山西。還朝,會廷臣方爭建儲。登雲謂議不早決,由貴妃家陰沮之。十六年六月,遂因災異抗疏,劾妃父鄭承憲,言:“承憲懷禍藏奸,窺覬儲貳。日與貂璫往來,綢繆杯酌,且廣結山人、術士、緇黃之流。曩陛下重懲科場冒籍,承憲妻每揚言事由己發,用以恐喝勳貴,簧鼓朝紳。不但惠安遭其虐焰,即中宮與太後家亦謹避其鋒矣。陛下享國久長,自由敬德所致,而承憲每對人言,以為不立東宮之效。幹撓盛典,蓄隱邪謀,他日何所不至。苟不震奮乾剛,斷以大義,雖日避殿撤樂、素服停刑,恐天心未易格,天變未可弭也。”疏入,貴妃、承憲皆怒,同列亦為登雲危,帝竟留中不下。
回到京城,恰好朝廷大臣正在爭論立儲君的事。陳登雲認為朝議遲遲不能決定,是貴妃家人暗中搗鬼。萬曆十六年(1588)六月因發生災害上疏彈劾貴妃父親鄭承憲,說:“鄭承憲包藏禍心,覬覦儲君。天天與宦官往來,商量對策,而且廣泛交結山人、術士、道士、和尚之流。當初陛下重懲科場冒名頂替之人,鄭承憲的妻子每每揚言事情是自己揭發的,用來恐嚇勳貴,以巧言惑動朝廷人士。不但惠安遭到他們算計,即使中宮與太後家也謹慎避開他們的鋒芒。陛下統治國家已很久了,這是惠政的結果,而鄭承憲每次對人說,認為是不立太子的結果。幹擾盛典,蓄謀已久,以後有什麼事他幹不出來呢?如果不振奮朝綱,以大義決斷,否則即使日日不上朝不奏樂,穿白衣,停止刑罰,恐怕皇天也不答應,天變是不可抗拒的。”疏上,貴妃、鄭承憲都發了脾氣,同仁也以為陳登雲危險,但皇上把奏疏留下了。

久之,疏論吏部尚書陸光祖,又論貶四川提學副使馮時可,論罷應天巡撫李淶、順天巡撫王致祥,又論禮部侍郎韓世能、尚書羅萬化、南京太仆卿徐用檢。朝右皆憚之。時方考選科道,登雲因疏言:“近歲言官,壬午以前怵於威,則摧剛為柔;壬午以後昵於情,則化直為佞。其間豈無剛直之人,而弗勝齟齬,多不能安其身。二十年來,以剛直擢京卿者,百止一二耳。背公植黨,逐嗜乞憐,如所謂‘七豺’、‘八狗’者,言路顧居其半。夫台諫為天下持是非,而使人賤辱至此,安望其抗顏直繩,為國家鋤大奸、殲巨蠹哉!與其誤用而斥之,不若慎於始進。”因條數事以獻。
很久以後,他又上疏彈劾吏部尚書陸光祖、四川提學副使馮時可、應天巡撫李淶、順天巡撫王致祥、禮部侍郎韓世能、尚書羅萬化、南京太仆卿徐用檢。朝廷的大官都很怕他。當時,正好考選科道,陳登雲因而上疏說:“近來禦史官,壬午以前害怕淫威,剛正的變溫柔了;壬午以後拘於情麵,正直的變為諂媚。其間難道沒有剛正的人嗎,但不勝被攻擊傾軋,沒有安身的地方。二十年來,以正直提升為京官的隻有一、二個人。背著皇上,培植黨羽,搖尾乞憐,像所謂‘七豺’、‘八狗’,禦史占了一半。台諫是為天下主持是非的,而使人踐踏到這種地步,怎能希望他不顧情麵,正直地處理事情,為國除掉奸人、消滅敗類呢!與其因誤用而貶退,不如謹慎地考察人選。”因而條陳數件事獻給皇上。

出按河南。歲大饑,人相食。副使崔應麟見民啖澤中雁矢,囊示登雲,登雲即進之於朝。帝立遣寺丞鍾化民齎帑金振之。登雲巡方者三,風裁峻厲。以久次當擢京卿,累寢不下,遂移疾歸。尋卒。
出任河南巡按。那年發生大饑荒,人相互吞食。副使崔應麟看見百姓吃湖中的雁屎,便包來給陳登雲看,陳登雲便送到朝廷。皇上立即派遣寺丞鍾化民分發庫銀賑恤百姓。陳登雲三次巡視地方,執政嚴厲,按規定應當提升為京官,屢次被宮中扣住不下發,於是他稱病歸家。不久之後就死了。

羅大紘,字公廓,吉水人。萬曆十四年進士。授行人。十九年八月,遷禮科給事中。甫拜命,即上《定製書》數千言。已,複言視朝宜勤,語皆切直。先有詔以二十年春冊立東宮,至是工部主事張有德以預備儀物請。帝怒,命奪俸三月,更緩冊立事。尚書曾同亨請如前詔,忤旨,切讓。大紘複以為言,詔奪俸如有德。大學士許國、王家屏連署閣臣名,乞收新命,納諸臣請,帝益怒。首輔申時行方在告,聞帝怒,乃密揭言:“臣雖列名公疏,實不與知。”帝喜,手詔褒答,而揭與詔俱發禮科。故事,閣臣密揭無發科者。時行慚懼,亟謀之禮科都給事中胡汝寧,遣使取揭。時獨大紘守科,使者紿取之。及往索,時行留不發。大紘乃抗疏曰:“臣奉職無狀,謹席稿以待。獨念時行受國厚恩,乃內外二心,藏奸蓄禍,誤國賣友,罪何可勝言。夫時行身雖在告,凡翰林遷改之奏,皆儼然首列其名,何獨於建儲一事深避如此。縱陛下赫然震怒,加國等以不測之威,時行亦當與分過。況陛下未嚐怒,而乃沮塞睿聰,搖動國本,苟自獻其乞憐之術,而遏主上悔悟之萌,此臣之所大恨也。假令國等得請,將行慶典而恩澤加焉,時行亦辭之乎?蓋其私心妄意陛下有所牽係,故陽附廷臣請立之議,而陰緩其事,以為自交宮掖之謀。使請之而得,則明居羽翼之功;不得,則別為集菀之計。其操此術以愚一世久矣,不圖今日乃發露之也。”疏入,帝震怒,命貶邊方雜職。俄以六科鍾羽正等論救,斥為民,羽正等奪俸。中書舍人黃正賓複抗疏力詆時行。帝怒,下獄拷訊,斥為民。時行亦不安,無何,竟引去。大紘誌行高卓。鄉人以配裏先達羅倫、羅洪先,號為“三羅”。天啟中,贈光祿少卿。
羅大紘,字公廓,吉水人。萬曆十四年(1586)進士,授職行人。十九年八月升禮科給事中。剛上任,就奏上《定製書》數千言。不久,又勸皇上上朝應勤,言語懇切、正直。

正賓,歙人。以貲為舍人,直武英殿。恥由貲入官,思樹奇節,至是遂見推清議。後李三才、顧憲成鹹與遊,益有聲士大夫間。熹宗立,起故官。再遷尚寶少卿,引病歸。魏忠賢下汪文言獄,詞連正賓。坐贓千金,遣戍大同。莊烈帝嗣位,複官,致仕。崇禎元年六月,魏黨徐大化、楊維垣已罷官,猶潛居輦下,交通奄寺,正賓在都,抗疏發其奸。勒兩人歸田裏,都人快之。而疏有“潛通宦寺”語,帝令指名。正賓以趙倫、於化龍對。帝以其妄,斥回籍。
先前皇上有詔書說萬曆二十年(1592)春天冊立太子。這時,工部主事張有德請求預備器物、儀式。皇上發怒,命令停發他的俸祿三個月,延緩冊立太子一事。尚書曾同亨請求按前麵的詔書行事,違反聖旨,遭到嚴厲指責。羅大紘又重申張有德的意見,也被停發三個月的俸祿。大學士許國、王家屏接連署上閣臣的名字,請求皇上收回新的命令,接納大臣的請求,皇上更不高興。首輔申時行正在休假,聽到皇帝發了脾氣,於是上密疏對皇上說:“我雖然名字列在奏疏上,但實在不知道。”皇上很高興,下詔書讚揚了他,並且把奏疏與詔書都發給禮科。過去,閣臣的密奏沒有發給禮科的。申時行既慚愧又害怕。與禮科都給事中胡汝寧商量,派人把密奏取回來。當時唯有羅大紘守在禮科,派出的那人用欺騙的手段把密奏拿走了。等到羅大紘去要的時候,申時行不給了。羅大紘上疏說:“臣奉守職責沒有成績,隻是小心地待罪從事。獨獨顧念申時行受國家的重托,哪知他心存二心,包藏禍心,誤了國家大事,出賣朋友,其罪過非語言所能說夠。申時行雖在休假,但凡是翰林升遷的奏章都把他的名字列在首位,為何獨對儲君一事這樣避諱呢。縱使陛下震驚生氣,對許國等施加不可測度的威嚴,申時行也應當與他分擔過錯。更何況陛下並未發怒,他就堵塞言路,動搖國家根本,苟且獻上他搖尾乞憐的權術,而阻擊皇上悔悟的萌發。這是我特別恨他的地方。假使許國的請求得到同意,即將舉行慶典、蒙受皇恩,申時行也會推辭嗎?都是因為他出於私心,怕有所牽連,所以表麵上依附朝廷大臣提出請立太子的意見,暗中卻推遲此事,作為自己結交宮廷的計謀,假使請求得到批準,則可以居首功;不批準,則可另稱為誌趣各異。他耍弄這樣的手段想愚弄一世,想不到今天卻暴露了。”奏疏上後,皇上震驚,命令將羅大紘貶到邊疆去任雜職。不久,因為六科鍾羽正等上疏申救,將羅大紘貶為平民,鍾羽正等人的俸祿被停發。中書舍人黃正賓又上疏極力詆毀申時行,皇帝發了脾氣,將他下獄拷問,貶為平民。申時行也感到不安,沒有多久,竟然自動稱病離去。

李獻可,字堯俞,同安人。萬曆十一年進士。除武昌推官。課最,征授戶科給事中。屢遷禮科都給事中。二十年正月,偕六科諸臣疏請豫教,言:“元子年十有一矣,豫教之典當及首春舉行。倘謂內庭足可誦讀,近侍亦堪輔導,則禁闥幽閑,豈若外朝之清肅;內臣忠敬,何如師保之尊嚴。”疏入,帝大怒,摘疏中誤書弘治年號,責以違旨侮君,貶一秩調外,餘奪俸半歲。大學士王家屏封還禦批,帝益不悅。吏科都給事中鍾羽正言:“獻可之疏,臣實讚成之,請與同謫。”吏科給事中舒弘緒亦言“言官可罪,豫教必不可不行”。帝益怒,出弘緒南京,而羽正及獻可並以雜職徙邊方。大學士趙誌皋論救,被旨譙讓。吏科右給事中陳尚象複爭之,坐斥為民。戶科左給事中孟養浩,禦史鄒德泳,戶兵刑工四科都給事中丁懋遜、張棟、吳之佳、楊其休,禮科左給事中葉初春,各上疏救。帝益怒,廷杖養浩百,除其名。德泳、懋遜等六人並貶一秩,出之外。獻可、羽正、弘緒亦除名。
羅大紘的誌氣、行為卓爾不群。鄉人將他與前代的賢人羅倫、羅洪先,稱為“三羅”。天啟中,羅大紘被贈為光祿少卿。

當是時,帝一怒而斥諫官十一人,朝士莫不駭歎,然諫者卒未已。禮悅員外郎董嗣成、禦史賈名儒特疏爭之,禦史陳禹謨、吏科左給事中李周策亦偕其僚論諫。帝怒加甚,奪嗣成職,名儒謫邊方,德泳、懋遜等鹹削籍,禹謨等停俸有差。禮部尚書李長春等亦疏諫,帝複詰讓。獻可等遂廢於家。久之,吏部尚書蔡國珍、侍郎楊時喬先後請收敘,鹹報寢。

 
反對 0舉報 0 收藏 0 打賞 0
快悅 quickJoy 免費在線排盤 qj.hk
您的姓名:
出生日期:

 
更多>同類經典
《明史》

《明史》

作者:張廷玉
《明史》本紀
《明史》誌
《明史》表
《明史》列傳
《明史》附錄
點擊排行
網站首頁  |  關於我們  |  聯繫方式  |  使用協議  |  隐私政策  |  版權隱私  |  網站地圖  |  排名推廣  |  廣告服務  |  積分換禮  |  網站留言  |  RSS訂閱  |  違規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