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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 作者:脫脫和阿魯圖  

列傳·卷一百三十四

鄧肅李邴滕康張守富直柔馮康國
李邴字漢老,濟州任城縣人。崇寧五年(1106)中進士及第,曆任起居舍人、中書舍人。當時正值北方同金交戰,酬賞功勞,每天數十百起,李邴擬製詔令沒有留難。任給事中、同修國史兼直學士院,遷任翰林學士。曾參加宮內曲宴,徽宗令他做詩,高麗派使節入朝進貢,李邴作為陪伴,徽宗派宦官將李邴所做的詩詞交給高麗使者觀看,高麗使者請求記錄下來拿回去。不久,被言者彈劾罷免,提舉南京鴻慶宮。

鄧肅,字誌宏,南劍沙縣人。少警敏能文,美風儀,善談論。李綱見而奇之,相倡和,為忘年交。居父喪,哀毀逾禮,芝產其廬。入太學,所與遊皆天下名士。時東南貢花石綱,肅作詩十一章,言守令搜求擾民,用事者見之,屏出學。
欽宗即位,李邴任徽猷閣待製、知越州。過了很久,再次被罷免,提舉西京嵩山崇福宮。高宗即位,複任徽猷閣待製。過了一年,召任兵部侍郎兼直學士院。

欽宗嗣位,召對便殿,補承務郎,授鴻臚寺簿。金人犯闕,肅被命詣敵營,留五十日而還。張邦昌僣位,肅義不屈,奔赴南京,擢左正言。
苗傅、劉正彥逼迫高宗退位,高宗示意李邴草擬詔令,李邴請求得到高宗親筆書信然後才敢做。朱勝非請降詔赦免,李邴在都堂草擬。任翰林學士。當初,李邴見到苗傅,當麵對他講明叛逆順服福禍的道理,並秘密勸說殿前司將領王元率領禁軍攻擊苗傅,王元唯唯諾諾不敢采納,李邴即到政事堂向朱勝非報告,正好劉正彥及其黨羽王世修也在這裏,李邴又用大義責備他,人人都為李邴的安危擔心,李邴義無返顧。當時禦史中丞鄭..又抗疏說高宗不應當改號,於是李邴、鄭..被任端明殿學士、同簽書樞密院事。李邴和張守分別草擬百官章奏,三奏三答,以及太後手詔和高宗複位赦文,一天之內全部辦理完畢。

先是,朝廷賜金國帛一千萬,肅在其營,密覘,均與將士之數,大約不過八萬人,至是為上言之,且言:"金人不足畏,但其信賞必罰,不假文字,故人各用命。朝廷則不然,有同時立功而功又相等者,或已轉數官,或尚為布衣,輕重上下,隻在吏手。賞既不明,誰肯自勸?欲望專立功賞一司,使凡立功者得以自陳。若功狀已明而賞不行,或功同而賞有輕重先後者,並置之法。"上從之。
四月,任尚書右丞,不久,改任參知政事。高宗前往江寧,太後六宮前往豫章,命令李邴任資政殿學士、權知行台三省樞密院事。由於同呂頤浩意見不合,請求罷免,於是以本職提舉杭州洞霄宮。不滿一月,起知平江府。恰逢兄長李鄴失守越州,受牽連落職。次年,即引用大赦例複職,又升為資政殿學士。

朝臣受偽命者眾,肅請分三等定罪。上以肅在圍城中,知其姓名,令具奏。肅言:"叛臣之上者,其惡有五:諸侍從而為執政者,王時雍、徐秉哲、吳開、呂好問、莫儔、李回是也;諸庶官及宮觀而起為侍從者,胡思、朱宗、周懿文、盧襄、李擢、範宗尹是也;撰勸進文與赦書者,顏博文、王紹是也;朝臣之為事務官者,私結十友講冊立邦昌之儀者是也;因張邦昌改名者,何昌言改為善言、其弟昌辰改為知辰是也。乞置之嶺外。所謂叛臣之次者,其惡有三:諸執政、侍從、台諫稱臣於偽庭,執政馮澥、曹輔是也,侍從者已行遣,獨李會尚為中書舍人,台諫中有為金人根括而被杖,一以病得免者,其餘無不在偽楚之庭;以庶官而升擢者,不可勝數,乞委留守司按籍考之,則無有遺者;願為奉使者,黎確、李健、陳戩是也,乞於遠小處編管。若夫庶官在位供職不廢者,但苟祿而已,乞赦其罪而錄其名,不複用為台諫、侍從。"上以為然。
紹興五年(1135),高宗下詔征詢治國方略,李邴進呈戰陣、守備、措畫、綏懷各五件事項。

耿南仲得祠祿歸,其子延禧為郡守,肅劾:"南仲父子同惡,沮渡河之戰,遏勤王之兵,今日割三鎮,明日截兩河。及陛下欲進援京城,又為南仲父子所沮。誤國如此,乞正典刑。"南仲嚐薦肅於欽宗,肅言之不恤,上嘉其直,賜五品服。
作戰有利的有五點,就是出輕兵、務遠略、儲將帥、責成功、重賞格,大概意思是說“:關陝地區是進取之地,淮南地區是保固之地。關陝地區雖有利於進取,但如不在京東地區用兵以牽製分散敵人勢力,那麼敵人就能集中力量進攻我們。現在大將統率軍隊的不過數人,都被朝廷依恃作為根本,萬一失利,將不能再用。偏將中如牛皋、王進、楊王圭、史康民都是京東地區人士,了解地形的險隘平坦,可各配屬部隊三五千人,或出淮陽,或出徐、泗,敵人將疲於奔命,這是不動而分散敵人陝西重兵的一種方法。關陝現在雖有兩個宣撫,但其權還輕,非派遣大臣前去不可。呂頤浩氣節高亮,李綱識見宏遠,威名素著,希望在兩人中選擇一人使用他,必然會有成效以報答陛下。”又說“:陛下即位之初,韓世忠、劉光世、張俊三人威名隱然成為大將,現在又有吳..、嶽飛等人脫穎而出。希望詔令各大將,在所部中舉薦智謀忠勇能夠駕馭部眾統領軍隊的各兩三人,朝廷登記在冊。遇到需要時,使他們各率一部,不隸屬於大將,那麼各位就會競相貢獻才智,都成為像嶽飛、吳..那樣的將領了。各大將爵位已經十分崇高,互相之間難以統一,自今以後用兵,隻能授以成算,讓他們各自為戰罷了,切不要派遣重臣節製他們,以削減他們的權力分散他們的功勞。現在正值打退敵軍之後,必須論功行賞,希望借此機會詔令有關部門預先製定獎賞的標準,就像所說的得到城池和得到敵軍首領之類,從一命至節度使,都給予不同的獎勵使同他們所立的功勞相當。”

範訥留守東京,肅言:"訥出師兩河,望風先遁,今語人曰:'留守之說有四,戰、守、降、走而已。戰無卒,守無糧,不降則走。'且漢得人傑,乃守關中,奔軍之將,豈宜與此。"訥遂罷。內侍陳良弼肩輿至橫門外,開封買入內女童,肅連章論之。時官吏多托故而去,肅建議削其仕版,而取其祿以給禁衛,若夫先假指揮徑徙江湖者,乞追付有司以正其罪。
所謂守備事宜有五項,就是固根本、習舟師、講遺策、列長戍,大概意思是說:“江、浙地區為當今的根本所在,要保守此地就會失去進取之利,要進取就會傷害到保守根本。古代的名將,在內必實行屯田自給自足,在外必須因糧於敵以補助借給。果真能得到像祖逖那樣以功名自任的將領,將淮南地區交付給他,讓他自為進取事宜,而不至於虛內以事外。臣聽說朝廷下令福建建造海船七百艘,必須按時造成,請求仿效古代製度,建立伏波、下瀨、樓船之官,以教練水戰,使親信將領統率,自成一軍,專門隸屬於朝廷。無事時分散到沿江州郡,緊急時集中使用。臣估計敵人以後入寇,必接受今天失敗的教訓,先以一部從淮甸南下,進行築屋耕種的計策,以牽製我軍。然後從登州、萊州渡海窺伺吳、越,以出我左翼,以武昌渡江窺伺江、池,以出我右翼,一處不能支撐大事就去了。希望預先講求左抵右擋的計策。兵形無窮,希望詔令沿江守將,凡是能夠設奇誤敵的,像吳人設立疑城之類,都預先措置謀劃。現在長江天險,連綿數千裏,守備不一,如果措施得當,就會用力少而收效大。希望在其中最要害的地方,屯駐軍隊若幹人,由一將領統率,聽從當地郡守指揮,次緊要的地方隨之減少兵力,有事時由大將兼領。時間一長就會熟悉當地風土民情,緊急時能夠使用,與臨時派遣的軍隊不能相提並論。”

因入對,言:"外夷之巧在文書簡,簡故速;中國之患在文書煩,煩故遲。"上曰:"正此討論,故並三省盡依祖宗法。"及建局討論祖宗官製,兩月不見施行,肅言:"太祖、太宗之時,法嚴而令速,事簡而官清,未嚐旁搜曲引以稽賞罰,故能以十萬精兵混一六合。自時厥後,群臣無可議者,今日獻一策,明日獻一言,煩冗瑣碎,惟恐不備,此文書所以益煩,而政事所以益緩也。今兵戈未息,豈可揖遜進退,尚循無事之時?欲乞限以旬日,期於必至,庶幾法嚴事簡,賞罰之權不至濡滯。"肅在諫垣,遇事感激,不三月凡抗二十疏,言皆切至,上多采納。
所謂措施謀畫的方法有五項,就是親大閱、補禁衛、講軍製、訂使事、降敕榜,大概意思是說:“借秋冬之交,開辟廣場,會合眾將,選取士卒中才能武藝出眾的給予爵賞。建炎以來,禁衛軍兵力單薄,於是依賴五軍以為重,臣常常感到寒心。希望選擇忠實嚴格穩重的將領擔任殿前司軍統帥,彌補禁衛軍缺額,讓它隱然自成一軍,那麼駕馭眾將,就像手臂指使手指一樣了。現在各郡廂禁軍士兵擔任私人差役的,大郡二三千人,小郡也有數百人。臣希望講求兵製,除了郡守兵將官從禁軍中抽人差役外,其餘的亻兼從衣糧讓他們自己雇人役使。大概減少廂軍的三分之二,而以節省的衣糧數目全部用來召募禁軍。金朝自用兵南侵以來,沒有不以和好為言,這決不能相信。但徽、欽二帝在其手中,不能斷然拒絕,姑且用餘力同它周旋。臣以為應專命一官員,如古代所謂的行人那樣,或讓左右司統領,應當派遣使者時,按照成法授予他,才能免除臨時斟酌的煩勞,而朝廷得以專心治理軍隊了。劉豫僭叛,按理必須將他消滅,臣以為應降敕榜,明告劉豫僭逆的罪行,曉諭江北地區民眾,這也就是兵家所說的伐謀伐交。”

會李綱罷,肅奏曰:"綱學雖正而術疏,謀雖深而機淺,固不足以副聖意。惟陛下嚐顧臣曰:'李綱真以身徇國者。'今日罷之,而責詞甚嚴,此臣所以有疑也。且兩河百姓無所適從,綱措置不一月間,民兵稍集,今綱既去,兩河之民將如何哉?偽楚之臣紛紛在朝,李綱先乞逐逆臣邦昌,然後叛黨稍能正罪,今綱既去,叛臣將如何哉?叛臣在朝,政事乖矣,兩河無兵,外夷驕矣,李綱於此,亦不可謂無一日之長。"執政怒,送肅吏部,罷歸居家。紹興二年,避寇福唐,以疾卒。
所謂綏懷的方略有五項,就是宣德意、先振恤、通關津、選材能、務寬貸,大概意思是說:“山東豪傑結居山寨以自保,現在雖然過了不少年,勢必有未被金軍攻下的。希望召募有心計才幹的人,秘密前往詔諭。淮北地區民眾前來歸順,應令淮南州郡分發路引,派船濟渡,根據情況派當地有關部門人員護送,不得攔阻。有官職的先注授差遣,沒有官職而又貧困的人,命令沿江州郡用官府房舍安置他們,並根據情況給予三兩個月的錢米,到他們能夠自謀生計時為止。其中有才智可以任用的人,隨其才能任用,不要隻是給予爵秩就算了。凡是各將用兵入境,有敢於抗拒的,固然應當殺戮。但其中善良、老弱,都應從寬發落赦免,讓他們有獲得新生的希望。”朝廷沒有回答。

李邴,字漢老,濟州任城縣人。中崇寧五年進士第,累官為起居舍人,試中書舍人。北方用兵,酬功第賞,日數十百,邴辭命無留難。除給事中、同修國史兼直學士院,遷翰林學士。嚐與禁中曲宴,徽宗命賦詩,高麗使入貢,邴為館伴,徽宗遣中使持示,使者請傳錄以歸。未幾,坐言者罷,提舉南京鴻慶宮。
李邴閑居十七年,在泉州去世,時年六十二歲,諡號“文敏”。著有《草堂集》一百卷。

欽宗即位,除徽猷閣待製、知越州。久之,再落職,提舉西京嵩山崇福宮。高宗即位,複徽猷閣待製。逾歲,召為兵部侍郎兼直學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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