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宗諸子
唐睿宗有六子,昭成順聖皇後竇氏生玄宗,肅明順聖皇後劉氏生讓皇帝,宮人柳氏生惠莊太子,崔孺人生惠文太子,王德妃生惠宣太子,後宮生隋王隆悌。
○皇帝憲惠莊太子捴惠文太子範惠宣太子業隋王隆悌
讓皇帝李憲,本名成器,,是睿宗的長子。開始封永平郡王。文明元年(684),立為皇太子,當時他才六歲。到睿宗降為皇嗣,武則天冊授成器為皇孫,與他的五個弟弟同一天離朝廷到封地做藩王,開建府署,設置僚屬。長壽二年(693),改封壽春郡王,長安年中,調任左讚善大夫,加銀青光祿大夫之榮譽職。中宗即位,改封蔡王,升任宗正員外卿,加賜實封四百戶,加上原來的共七百戶。成器堅決辭謝表示不敢當大國,依舊為壽春郡王。
睿宗六子:昭成順聖皇後竇氏生玄宗,肅明順聖皇後劉氏生讓皇帝,宮人柳氏生惠莊太子,崔孺人生惠文太子,王德妃生惠宣太子,後宮生隋王隆悌。
景雲元年(710),晉封李成器為宗王。同一月,睿宗登位,李成器授左衛大將軍之職。當時將要立皇位繼承人,因李成器是嫡長子,而玄宗又有討平韋氏的大功,故久久不能定。李成器辭讓說:“儲君,是國家的職位,太平時節就以嫡長子為先,國難之時就應歸於有功的。若處理不當,就海內失望,這不是國家吉祥事。臣鬥膽以死請求不要立我為儲君。”李成器成天涕泣堅決辭讓,言語很懇切。當時,諸王和公卿也說平王李隆基有社稷大功,適合做儲君。睿宗很讚賞成器的心意,就同意了。李隆基又以成器是長兄又一次上表固讓,睿宗不許,就下詔“:左衛大將軍、宋王成器,朕的長子,本當立為儲君,但以三子李隆基有社稷大功,人神共睹,由此,我以其誠心讓位,言在必行。天下大公,誠不可奪。從天人之願,立隆基為儲君,成器為雍州牧、揚州大都督、太子太師,另外加實封三千戶,賜五色綢五千段,細馬二十匹,奴婢十戶,大住宅一區,良田三十頃。”這一年十一月,拜尚書左仆射,不久又任司徒。太師,都督之職如故。第二年,李成器上表辭讓司徒之職,拜太子賓客,兼揚州大都督如故。
讓皇帝憲,本名成器,睿宗長子也。初封永平郡王。文明元年,立為皇太子,時年六歲。及睿宗降為皇嗣,則天冊授成器為皇孫,與諸弟同日出閣,開府置官屬。長壽二年,改封壽春郡王,仍卻入閣。長安中,累轉左讚善大夫。加銀青光祿大夫。中宗即位,改封蔡王,遷宗正員外卿,加賜實封四百戶,通舊為七百戶。成器固辭不敢當大國,依舊為壽春郡王。
當時,太平公主陰有異圖,姚元之、宋王景等請求調出李成器和申王李成義為刺史,來斷絕有異圖者的心,由此,李成器以司徒兼蒲州刺史。玄宗曾製了一床被和長枕,將與成器等共申兄弟親情,睿宗得知,非常高興,大加讚歎。
唐隆元年,進封宋王。其月,睿宗踐祚,拜左衛大將軍。時將建儲貳,以成器嫡長,而玄宗有討平韋氏之功,意久不定。成器辭曰:“儲副者,天下之公器,時平則先嫡長,國難則歸有功。若失其宜,海內失望,非社稷之福。臣今敢以死請。”累日涕泣固讓,言甚切至。時諸王、公卿亦言楚王有社稷大功,合居儲位。睿宗嘉成器之意,乃許之。玄宗又以成器嫡長,再抗表固讓,睿宗不許。乃下製曰:“左衛大將軍、宋王成器,朕之元子,當踐副君。以隆基有社稷大功,人神僉屬,由是朕前懇讓,言在必行。天下至公,誠不可奪。爰符立季之典,庶協從人之願。成器可雍州牧、揚州大都督、太子太師,別加實封二千戶。賜物五千段、細馬二十匹、奴婢十房、甲第一區、良田三十頃。”其年十一月拜尚書左仆射,尋遷司徒,其太師、都督並如故。明年,表讓司徒,拜太子賓客,兼揚州大都督如故。
先天元年(712)八月,晉封成器為司空。到玄宗討平蕭至忠、岑羲等,成器又晉位任太尉,依舊兼揚州大都督之職,又加實封一千戶。一月餘,加授開府儀同三司,太尉和揚州大都督之職並停。開元初年(713),曆任岐州刺史、開府如故。開元四年(716),避昭成皇後的尊號,改名為憲,封為寧王,實封加起來有五千五百戶,又曆任澤、涇二州刺史。
時太平公主陰有異圖,姚元之、宋璟等請出成器及申王成義為刺史,以絕謀者之心。由是成器以司徒兼蒲州刺史。玄宗嚐製一大被長枕,將與成器等共申友悌之好,睿宗知而大悅,累加賞歎。
當初,玄宗兄弟在聖曆初年(698)搬出宮廷居住,五人分院同居,號五王宅。大足元年(701),隨武則天到長安,賜給在興慶坊的宅第,也稱五王宅。到先天年以後,興慶坊是玄宗皇帝住過的宅第,因此這宅第就成了宮。李憲在勝業東南角賜宅,申王扌為、岐王範在安興坊東南賜宅,薛王業在勝業的西北角賜宅,府邸相望,環繞於宮的四周。唐玄宗在興慶坊的西南置樓,西麵題的是:花萼相輝之樓;南麵題的是:勤政務本之樓。唐玄宗經常登樓,聽到諸王府的樂聲,便召他們登樓同榻宴飲,有時就親自到他們宅第,賜金分帛,給他們最大快樂和賞賜,諸王每天在側門朝見,歸宅之後,吃酒作樂、擊毽鬥雞,或者到近郊追逐鳥獸,或者在別墅作樂,天天不斷。遊玩所到之處,中使相望,都認為天子兄弟之間友愛,近古無比,彼此之間無隔閡。
先天元年八月,進封司空。及玄宗討平蕭至忠、岑羲等,成器又進位太尉,依舊兼揚州大都督,加實封一千戶。月餘,加授開府儀同三司,其太尉、揚州大都督並停。開元初,曆岐州刺史,開府如故。四年,避昭成皇後尊號,改名憲,封為寧王,實封累至五千五百戶。又曆澤、、涇等州刺史。
唐玄宗對兄弟的友情特深,即使有讒言挑撥離間,但仍友愛如初。李憲尤其恭謙小心,從不幹議時政,也不與人交結,唐玄宗也特別信任看重。玄宗曾給他和岐王範等寫信,說:“過去魏文帝有詩雲:‘西山一何高,高處殊無極。上有兩仙童,不飲亦不食。賜我一丸藥,光耀有五色。服藥四五日,身輕生羽翼。’朕每想到服藥而求羽翼,哪裏趕得上骨肉兄弟間的羽翼呢?陳思王有超人之才,能輔佐國家大事,但不讓他朝見謁拜,終使憂死。魏的國運未襄,卻遭司馬宣王奪權,哪裏是神丸之效;舜是大聖人,不記弟弟象的惡行而親九族,九族和睦,百姓守紀安寧。這是帝王的行為準則,到今天已數千年,天下的人都走上了善道,朕一想到這些,就廢寢忘食,感歎不已。前一段時間因稍有餘暇,妙選仙經,發現這一神方,古老雲‘服之必驗’。今分此藥,願我們兄弟同保長壽,永無極限。”
初,玄宗兄弟聖曆初出閤,列第於東都積善坊,五人分院同居,號“五王宅”。大足元年,從幸西京,賜宅於興慶坊,亦號“五王宅”。及先天之後,興慶是龍潛舊邸,因以為宮。憲於勝業東南角賜宅,申王捴、岐王範於安興坊東南賜宅,薛王業於勝業西北角賜宅,邸第相望,環於宮側。玄宗於興慶宮西南置樓,西麵題曰花萼相輝之樓,南麵題曰勤政務本之樓。玄宗時登樓,聞諸王音樂之聲,鹹召登樓同榻宴謔,或便幸其第,賜金分帛,厚其歡賞。諸王每日於側門朝見,歸宅之後,即奏樂。縱飲,擊球鬥雞,或近郊從禽,或別墅追賞,不絕於歲月矣。遊踐之所,中使相望,以為天子友悌,近古無比,故人無間然。
李憲在開元九年(722)兼任太常卿。十四年,停太常卿職,依舊是開府儀同三司。二十一年,又拜太尉。二十八年冬,李憲臥病在床,玄宗令中使送醫藥和珍膳,接連不斷。僧崇一治療李憲的病,漸漸好轉,玄宗非常高興,特賜僧崇一緋袍魚袋,獎賞。當時,申王等都先死,隻有李憲獨在,玄宗特別加以關懷。每年到李憲的生日,一定親自去慶賀,在一起宴樂。過不了幾天都要賜酒酪及奇珍佳肴。四方所進獻的,隻要自己吃了覺得味美的,馬上就賜給李憲。李憲曾寫的奏表年終整理付史館留存,每年達數百頁。
玄宗既篤於昆季,雖有讒言交構其間,而友愛如初。憲尤恭謹畏慎,未曾幹議時政及與人交結,玄宗尤加信重之。嚐與憲及岐王範等書曰:“昔魏文帝詩雲:‘西山一何高,高處殊無極。上有兩仙童,不飲亦不食。賜我一丸藥,光耀有五色。服藥四五日,身輕生羽翼。’朕每思服藥而求羽翼,何如骨肉兄弟天生之羽翼乎!陳思有超代之才,堪佐經綸之務,絕其朝謁,卒令憂死。魏祚未終,遭司馬宣王之奪,豈神丸之效也!虞舜至聖,拾象傲之愆以親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此為帝王之軌則,於今數千歲,天下歸善焉。朕未嚐不廢寢忘食欽歎者也,頃因餘暇,妙選仙經,得此神方,古老雲‘服之必驗’。今分此藥,願與兄弟等同保長齡,永無限極。”
開元二十九年(742)冬,京城特別寒冷,凝結的霜封樹,當時學者認為《春秋》中所說的“雨水冰”就是這種狀況,也稱之為樹介,說的是它好像介胄,李憲見此景而歎道:“這就是民間所說的樹稼,諺語說:‘樹稼,達官怕。’必定有大臣承受災難,我恐怕要死了。”這年十一月死,享年六十三。玄宗知死訊,號啕痛哭,左右都掩涕。第二天,玄宗下詔,追懷其高尚品德“,能以位讓,存則能用成其節,歿則當表其賢”,“謙以自牧,樂以為善”。非最高名號,哪能副其實。“諡法推功尚善曰讓,德行寬柔曰讓,敬追諡讓皇帝,當令有司擇日備禮冊命”。李憲的長子汝陽郡王李..又上表懇辭,陳述父親之意,謙退不敢當帝號,玄宗不許。到冊封之日,內府出禦衣一套,令右監門大將軍高力士送玄宗親筆手書放在靈座之前。又追贈憲妃元氏為恭皇後,合葬於橋陵之側。到下葬的時候,玄宗遣中使告諭李..等務必節儉,送終之物,不要特殊。有司準備依舊例,墓穴內放千味食一,監護使、左仆射裴耀卿上奏說山珍海味千餘種,每色瓶,安放墓穴內,都不是時令物品。“天恩每次申明讓帝生前習慣,務令儉約,凡在禮外所加之物,恐怕讓帝在九泉之下也會不安。..伏望依禮減省。”玄宗聽從,到出殯抬出靈柩時,正下大雨,玄宗派慶王李潭下泥中步送十數裏,給他墓命名為惠陵。
憲,開元九年兼太常卿。十四年,停太常卿,依舊為開府儀同三司。二十一年,複拜太尉。二十八年冬,憲寢疾,上令中使送醫藥及珍膳,相望於路,僧崇一療憲稍瘳,上大悅,特賜緋袍魚袋,以賞異崇一。時申王等皆先薨,唯憲獨在,上尤加恩貸。每年至憲生日,必幸其宅,移時宴樂。居常無日不賜酒酪及異饌等,尚食總監及四方有所進獻,食之稍甘,即皆分以賜之。憲嚐奏請年終錄付史館每年至數百紙。
李憲有十子,都曆官封襲。
二十九年冬,京城寒甚,凝霜封樹,時學者以為《春秋》“雨木冰”即此是,亦名樹介,言其象介胄也。憲見而歎曰:“此俗謂樹稼者也。諺曰:‘樹稼,達官怕。’必有大臣當之,吾其死矣。”十一月薨,時年六十三。上聞之,號叫失聲,左右皆掩涕。翌日,下製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