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紹說進曰:“黃門,常侍累世太盛,威服海內,前竇武欲誅之而反為所害,但坐言語漏泄,以五營士為兵故耳。五營士生長京師,服畏中人,而竇氏反用其鋒,遂果叛走歸黃門,是以自取破滅。今將軍以元舅之尊,二府並領勁兵,其部曲將吏,皆英雄名士,樂盡死力,事在掌握,天讚其時也。今為天下誅除貪穢,功勳顯著,垂名後世,雖周之申伯,何足道哉。今大行在前殿,將軍以詔書領兵衛守,可勿入宮。”進納其言,後更狐疑。紹懼進之改變,脅進曰:“今交構已成,形勢已露,將軍何為不早決之?”事留變生,後機禍至。進不從,遂敗。
授諫辭曰:“世稱一兔走衢,萬人逐之,一人獲之,貪者悉止,分定故也。且年均以賢,德均則下,古之製也。願上惟先代成敗之戒,下思逐兔分定之義。”紹曰:“孤欲令四兒各據一州,以觀其能。”授出曰:“禍其始此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