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金之工,築氏執下齊,治氏執上齊,鳧氏為聲,氏為量,段氏為鏄器,桃氏為刃。金有六齊:六分其金而錫居一,謂之種鼎之齊;五分其金而錫居一,謂之斧斤之齊;四分其金而錫居一,謂之戈戟之齊參分其金而錫居一,謂之大刃之齊;五分其金而錫居二,謂之削殺矢之齊金錫半,謂之鑒燧之齊。
治理金屬的工匠,築氏掌洽下齊,冶氏掌治上齊,鳧氏製作樂器,栗氏製作量器,段氏製作農具,桃氏製作長刃的兵器。銅錫合金有六種比例:把合金分為六等分而錫占六分之一,叫做鍾鼎之齊;把合金分為五等分而錫占五分之一,叫做斧斤之齊;把合金分為四等分而錫占四分之一,叫做戈戟之齊;把合金分為三等分而錫占三分之一,叫做大刃之齊;把合金分為五等分而錫占五分之二,叫做削殺矢之齊;銅錫各占一半,叫做鑒燧之齊。
築氏為削,長尺博寸,合六而成規。欲新而無窮,敝盡而無惡。
築氏製作削,長一尺,寬一寸,六把削可以合成一個圓。削要造得永遠像新的一樣鋒利,即使刀刃磨損殆盡也沒有缺損變形。
冶氏為殺矢,刃長寸圍寸,鋌十之,重三垸。戈廣二寸,內倍之,胡三之,援四之,已倨則不入,已句則不決。長內則折前,短內則不疾,是故倨句外博,重三鋝。戟廣寸有半寸,內三之,胡四之,援五之,倨句中矩,與刺重三鋝。桃氏為劍,臘廣二寸有半寸,兩従半之。以其臘廣為之莖圍,長倍之,中其莖,設其後。參分其臘廣,去一以為首廣,而圍之。身長五其莖長,重九鋝,謂之上製,上士服之。身長四其莖長,重七鋝,謂之中製,中士服之。身長三其莖長,重五鋝,謂之下製,下士服之。
冶氏製作殺矢,矢刃長二寸,矢最闊處圍長一寸,鋌長十寸,重三垸。戈寬二寸,內的長度比寬加一倍,胡的長度是寬的三倍,援的長度是寬的四倍。援太向上仰就不便於啄擊,援太向下勾就不能割斷創處,內太長就容易折斷援,內太短啄擊就不迅捷,因此使援與胡之間的角度稍向外張。戈重三鋝。戟寬一寸半,內的長度是寬的三倍,胡的長度是寬的四倍,援的長度是寬的五倍,刺、胡與援、內縱橫相交呈直角,援、胡、內與刺共重三鋝。桃氏製作劍。劍的臘寬二寸半,兩從的寬度各占一半。以臘的寬度作為莖的圍長,莖的長度則比圍長加一倍。在莖的中間部分,設置用繩纏的後。把臘的寬度分成三等分,去掉一等分作為劍首的直徑,而據此製作劍首的圍長。劍的身長是莖長的五倍,重九鋝,稱為上製,上等身材的勇士佩用它;劍的身長是莖長的四倍,重七鋝,稱為中製,中等身材的勇士佩用它;劍的身長是莖長的三倍,重五鋝,稱為下製,下等身材的勇士佩用它。
鳧氏為鍾,兩欒謂之銑,銑間謂之於,於上謂之鼓,鼓上謂之鉦,鉦上謂之舞,舞上謂之甬,甬上謂之衡,鍾縣謂之旋,旋蟲謂之幹,鍾帶謂之篆,篆間謂之枚,枚謂之景,於上之攠謂之隧。十分其銑,去二以為鉦。以其鉦為之銑間,去二分以為之鼓間。以其鼓間為之舞修,去二分以為舞廣。以其鉦之長為之甬長,以其甬長為之圍。參分其圍,去一以為衡圍。參分其甬長,二在上,一在下,以設其旋。薄厚之所震動,清濁之所由出,侈弇之所由興,有說。鍾已厚則石,已薄則播,侈則柞,弇則鬱,長甬則震。是故大鍾十分其鼓間,以其一為之厚;小鍾十分其鉦間,以其一為之厚。鍾大而短,則其聲疾而短聞;鍾小而長,則其聲舒而遠聞。為遂,六分其厚,以其一為之深,而圜之。
鳧氏製作鍾。鍾兩旁的兩欒叫做銑,兩銑的末端之間叫做於,於上敲擊的部分叫做鼓,鼓上麵的部分叫做鉦,鉦上鍾頂的部分叫做舞,舞上麵的柄叫做甬,甬上端的平麵叫做衡。設在甬下部的圓環形的鍾懸叫做旋,貫旋的如紐狀的旋蟲叫做幹。鍾帶叫做篆,篆間突起的鍾乳叫做枚,枚又叫做景。於上麵稍凹而生光以備敲擊的地方叫做隧。把銑的長度分為十等分,去掉二等分就是鉦的長度。用鉦的長度作為兩銑之間的距離,再去掉二分就是兩鼓之間的距離。用兩鼓之間的距離作為舞的長度,再去掉二分就是舞的寬度。用鉦的長度作為甬的長度,用甬的長度作為甬的大端的圍長。把甬的大端的圍長分為三等分,去掉一等分就是衡的圍長。把甬長分為三等分,二等分在上,一等分在下,就在上下兩段之際設置旋。鍾體或厚或薄所產生的震動,鍾聲或清或濁所由產生的原因,鍾口或寬或窄所由製定的根據,其中都有道理可說。鍾體太厚就會像石頭一樣發不出聲音,鍾體太薄發出的聲音就會播散,鍾口太寬發出的聲音就過於迫促,鍾口太窄發出的聲音就抑鬱回旋難出,甬過長發出的聲音就不正。因此大鍾把兩鼓之間的距離分成十等分,用它的一等分作為鍾體的厚度。小鍾把兩鉦之間的距離分成十等分,用它的一等分作為鍾體的厚度。鍾體大而短,發出的聲音就急促而短暫。鍾體小而長,發出的聲音就舒緩而持久。製作備敲擊的隧,把鍾體的厚度分成六等分,用一等分作為隧凹下的深度而做成圓形。
氏為量,改煎金、錫則不秅,不秅然後權之,權之然後準之,準之然後量之。量之以為鬴,深尺,內方尺而圜其外,其實一鬴,其臂一寸,其實一豆;其耳三寸。其實一升,重一鈞,其聲中黃鍾之宮,概而不悅。其銘曰:“時文思索,允臻其極,嘉量既成,以觀四國,永啟厥後,茲器維則。”凡鑄金之狀;金與錫,黑濁之氣竭,黃白次之,黃白之氣竭,青白次之。青白之氣竭,青氣次之,然後可鑄也。
栗氏製作量器,先反複冶煉銅錫使之精純而不再有雜質可損耗,不再有雜質可損耗然後稱量,稱量後浸入水中測知體積大小,體積確定後再鑄造量器。所鑄造的量器為鬴,深一尺,可容納一立方尺而口緣為圓形,它的容積即為一鬴。鬴的臀部深一寸,臀部的容積為一豆。稿兩側的耳子深三寸,耳子的容積為一升。鬴重一鈞。敲擊鬴所發出的聲音符合黃鍾宮。用概推平鬴中所盛的米粟而不讓它脫落。鬴上的銘文說:“這位有文德的君王思求為民眾確立度量的法則而製作了這鬴,達到了最高的信用。優良的量器已經製成,用以頒示四方各國。永遠開導你的子孫後代,把這量器作為準則。”凡觀察冶鑄金屬的狀態,被冶煉的銅和錫黑濁的氣體銷盡了,接著會出現黃白的氣體;黃白的氣體銷盡了,接著會出現青白的氣體;青白的氣體銷盡了,接著會出現青色的氣體,然後就可用以鑄造器物了。
函人為甲,犀甲七屬,兕甲六屬,合甲五屬。犀甲壽百年,兕甲壽二百年,合甲壽三百年。凡為甲,必先為容,然後製革。權其上旅與其下旅,而重若一,以其長為之圍。凡甲,鍛不摯則不堅,已敝則橈。凡察革之道,眡其鑽空,欲其豐也;眡其裏,欲其易也;眡其朕,欲其直也,櫜之欲其約也;舉而眡之,欲其豐也;衣之,欲其無齘也。眡其鑽空而惌,則革堅也;眡其裏而易,則材更也;眡其朕而直,則製善也。櫜之而約,則周也;舉之而豐;則明也;衣之無齘,則變也。
函人製作甲衣。犀甲的上下旅都是用七片連綴而成,兕甲(的上下旅都是用六片連綴而成,合甲的上下旅都是用五片連綴而成。犀甲可用一百年,兕甲可用二百年,合甲可用三百年。凡製作甲衣,必須先量度人的體形,然後裁製甲片。稱量甲衣的上旅和下旅,而重量要一樣。用甲衣的長度作為腰圍。凡甲衣,皮芋鍛治不實就不堅固,鍛治過分致使革理損傷就會使甲衣易於曲折而不強韌。凡觀察甲衣的方法:看甲片上為穿絲繩連綴甲片鑽的孔眼,孔眼要小;看甲片的裏麵,要刮治得平而光;看甲衣的縫,要上下對得很直;裝進袋子裏,要體積小;舉起而展開來看,要顯得寬大;穿到身上,要甲片相互間不磨切。看到甲片上的鑽孔很小,就知道甲衣很堅固;看到甲片的裏麵平而光,就知道甲衣的材料好;看到甲衣上的縫很直,就知道做工好;裝進袋子體積小:就知道縫製精致;舉起展開顯得寬大,就一定很有光耀;穿到身上甲片相互不磨切,活動起來就很便利。
鮑人之事,望而眡之,欲其荼白也;進而握之,欲其柔而滑也;卷而摶之,欲其無迆也;眡其著,欲其淺也;察其線,欲其藏也。革欲其荼白而疾,汗之則堅,欲其柔滑而腛,脂之則需,引而信之。欲其直也,信之而直,則取材正也。信之而枉,則是一方緩一方急也。若苟一方緩一方急,則及其用之也,必自其急者先裂。若苟自急者先裂,則是以博為帴也。卷而摶之而不迆,則厚薄序也。眡其著而淺,則革信也。察其線而藏,則雖敝不甐。
鮑人揉治皮革的事,遠看那皮革,要像茅、蘆的花那樣白;進前用手握一握,要感到很柔滑;把它緊緊地卷起來,要整齊而不斜;看皮革上兩皮縫合處,要又薄又窄;看那縫合處的線,要隱藏不顯。皮革要像茅、蘆的花一樣白而清洗時很快捷,不使入水時間過久,就會堅韌;要使皮革柔滑而塗上厚厚的油脂,就會很柔軟;拉而伸展皮革,要它很平直。拉伸開來很平直,就說明所取革材紋理很正;伸展開來歪斜不直,就因為拉伸時用力一邊緊,一邊鬆。如果(拉伸時用力一邊緊,一邊鬆,到用皮革的時候,一定會從緊的一邊先斷裂。如果從緊的一邊先斷裂,那就是使寬的皮革反而變窄了。將皮革卷緊而不歪斜,就說明厚薄均勻;看到皮革縫合處又薄又窄,皮革就不會伸縮變形;看到皮革上的縫線隱藏不顯,即使皮革用壞了縫線也不會受損傷。
韗人為皋陶,長六尺有六寸,左右端廣六寸,中尺,厚三寸,穹者三之一,上三正。鼓長八尺,鼓四尺,中圍加三之一,謂之。為皋鼓,長尋有四尺,鼓四尺,倨句磬折。凡冒鼓;必以啟蟄之日,良鼓瑕如積環。鼓大而短,則其聲疾而短聞;鼓小而長,則其聲舒而遠聞。
韗人製作皋陶,長六尺六寸,構成鼓身的每片木板左右兩端寬六寸,中段寬一尺,厚三寸,中段穹隆部分(比兩端鼓麵直徑高出三分之一,鼓框上的木板都折成平直的三段。鼓長八尺,鼓麵直徑四尺,鼓身中段圍長比鼓麵圍長增加三分之一,叫做轟鼓。製作皋鼓,鼓長一尋零四尺,鼓麵直徑四尺,鼓腰彎曲如磬。凡蒙鼓皮,必須在啟蟄那天。好鼓鼓皮上的漆痕一圈圈地如同積環。鼓麵大而鼓身短,發出的聲音就急促而短暫;鼓麵小而鼓身長,發出的聲音就舒緩而持久。
畫繢之事,雜五色。東方謂之青,南方謂之赤,西方謂之白,北方謂之黑,天謂之玄,地謂之黃。青與白相次也,赤與黑相次也,玄與黃相次也。青與赤謂之文,赤與白謂之章,白與黑謂之黼,黑與青謂之黼,五采,備謂之繡。土以黃,其象方天時變。火以圜,山以章,水以龍,鳥獸蛇。雜四時五色之位以章之,謂之巧。凡畫繢之事後素功。
繪畫的事,調配五色。象征東方叫做青色,象征南方叫做赤色,象征西方叫做白色,象征北方叫做黑色,象征天叫做玄色,象征地叫做黃色。青與白是順次排列的兩種顏色,赤與黑是順次排列的兩種顏色,玄與黃是順次排列的兩種顏色。青色與赤色相配叫做文,赤色與白色相配叫做章,白色與黑色相配叫做黼,黑色與青色相配叫做黻,五彩具備叫做繡。畫土地用黃色,它的形象畫作四方形。畫天依照四季的變化用色。畫火用圓環作為象征,畫山用獐作為象征,畫水用龍作為象征,還畫有鳥、獸、蛇等。調配好象征四季的五色的著色部位以使色彩鮮明,叫做技巧。凡繪畫,最後才著白色。
鍾氏染羽,以朱湛、丹秫,三月而熾之,淳而漬之。三入為纁,五入為緅,七入為緇。
鍾氏染羽毛,把丹砂和丹秫一起在水中浸漬三個月,而後用火蒸,再用蒸丹秫的水澆丹秫並再蒸,而後就可以用蒸丹秫的水染羽了。羽毛三次放進染汁中浸染就成縹色,五次放進染汁中浸染就成鯫色,七次放進染汁中浸染就成緇色。
荒氏湅絲,以涚水漚其絲七日,去地尺暴之。晝暴諸日,夜宿諸井。七日七夜,是謂水湅。湅帛,以欄為灰,渥淳其帛,實諸澤器,淫之以蜃,清其灰而盝之,而揮之,而沃之,而盝之,而塗之,而宿之。明日,沃而盝之,晝暴諸日,夜宿諸井。七日七夜,是謂水湅。玉人之事,鎮圭尺有二寸,天子守之;命圭九寸,謂之桓圭,公守之;命圭七寸,謂之信圭,侯守之;命圭七寸,謂之躬圭,伯守之。天子執冒四寸,以朝諸侯。天子用全,上公用龍,侯用瓚,伯用將,繼子男執皮帛。天子圭中必,四圭尺有二寸,以祀天;大圭長三尺,杼上終葵首,天子服之;土圭尺有五寸,以致日、以土地;祼圭尺有二寸,有瓚,以祀廟;琬圭九寸而繅,以象德;琰圭九寸,判規,以除慝,以易行;璧羨度尺,好三寸,以為度;圭璧五寸,以祀日月星辰;璧琮九寸,諸侯以享天子;穀圭七寸,天子以聘女;大璋中璋九寸,邊璋七寸,射四寸,厚寸,黃金勺,青金外,朱中,鼻寸,衡四寸,有繅,天子以巡守。宗祝以前馬,大璋亦如之,諸侯以聘女。瑑圭璋八寸。璧琮八寸,以覜聘。牙璋中璋七寸,射二寸,厚寸,以起軍旅,以治兵守。駔琮五寸,宗後以為權。大琮十有二寸,射四寸,厚寸,是謂內鎮,宗後守之。駔琮七寸,鼻寸有半寸,天子以為權。兩圭五寸有邸,以祀地,以旅四望。瑑琮八寸,諸侯以享夫人。案十有二寸,棗栗十有二列,諸侯純九,大夫純五,夫人以勞諸侯。璋邸射素功,以祀山川,以致稍餼。
荒(此字為左“巾”右“荒”)氏湅絲,先把絲放在溫水中浸泡七天,再離地一尺曝曬,白天在太陽下暴曬,晚上懸浸在井水中過夜,經過七天七夜,這就叫做水湅。湅帛,用欄木燒灰(再和以水,厚厚地澆在帛上,放進光滑的容器裏,再將蛤灰塗在帛上。早晨清洗帛上的蛤灰而擰幹,振去細灰,再厚澆欄灰水,再清洗擰幹,塗上蛤灰,這樣過夜;第二天再清洗擰幹。這樣經過七天七夜,叫做灰涑。白天在陽光下曝曬,晚上懸浸在井水中過夜,這樣經過七天七夜,叫做水湅。玉人製作玉器的事:鎮圭長一尺二寸,由天子執守;命圭長九寸,叫做桓圭,由公執守;命圭長七寸,叫做信圭,由侯執守;命圭長七寸,叫做躬圭,由伯執守。天子所拿的瑁,四寸見方,用以接見來朝諸侯。天子用純玉,上公用石占四分之一的龍,侯用石占一半的瓚,伯用石占一半的埒。朝見天子時位在子男之後的孤拿豹皮裹飾的束帛作為摯。天子的圭中間係有絲帶。四圭的每一圭長一尺二寸,用以祭祀天。大圭長三尺,上端兩側向裏削,首部如椎頭,天子插在腰間。土圭長一尺五寸,用以測量日影,度量土地。裸圭長一尺二寸,前端有勺,用於祭祀宗廟。琬圭長九寸而有彩色的圭墊,用以象征德行。琰圭長九寸,上端尖角兩側作半規形,用以作為奉王命誅除惡逆的憑證,以改變諸侯煩苛酷虐的政令。璧的直徑長一尺,中間的孔徑三寸,用作一尺的標準長度。圭璧直徑五寸,用以祭祀日、月、星、辰。琮的邊長九寸,璧的直徑九寸,是諸侯朝見天子時用以進獻天子的。穀圭長七寸,天子用以向將要迎娶的女方行聘禮。大璋、中璋長九寸,邊璋長七寸,削尖的部分長四寸,厚一寸,璋的前端有黃銅勺,勺外塗有鉛,勺內朱紅色,勺旁的流長一寸,勺的直徑四寸,有繅墊,天子用以巡守天下時祭祀所經過的山川,由大祝在殺馬祭祀山川之前先用璋瓚行裸祭禮。諸侯的長七寸的大璋也如同天子的穀圭一樣,用以向將要迎娶的女方行聘禮。有紋飾的圭和璋長八寸,有紋飾的璧的直徑和琮的邊長八寸,是諸侯用來向王行艦禮或聘禮用的。牙璋、中璋長七寸,削尖的部分長二寸,厚一寸,用以發兵,用以調動駐守的部隊。駔琮邊長五寸,王後用作稱錘。大琮邊長十二寸,四角各長四寸,厚一寸,這叫做內鎮,由王後執守。駔琮邊長七寸,係絲帶的鼻一寸半,天子用作稱錘。用長五寸而以琮為本的兩圭祭祀地,並用以祭祀四方的名山大川。有紋飾的琮的邊長八寸,是諸侯相互朝聘時用以進獻給夫人的。玉案高十二寸,案上陳放棗栗,對於來朝的夏、商二王的後裔用十二張玉案排成列,對於來朝的諸侯都用九張玉案排成列,對於來朝的大夫都用五張玉案排成列,這是天子夫人用以慰勞來朝諸侯的。以琮為本而銳出一璋的玉器,沒有紋飾,用以祭祀山川,並在向賓客贈送糧草時拿著它致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