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初開,乾坤始奠。氣之輕清上浮者為天,氣之重濁下凝者為地。
混沌宇宙,元氣一經開辟,天地便開始形成。輕清的元氣向上浮升形成了天,厚重混濁的元氣凝結在下麵就形成了地。
日月五星,謂之七政;天地與人,謂之三才。日為眾陽之宗,月乃太陰之象。
太陽、月亮及金、木、水、火、土五星並稱為七政。天、地和人合稱為三才。太陽是所有陽氣的主宰,月亮是太陰的精華象征。
虹名螮蝀,乃天地之淫氣;月裏蟾蜍,是月魄之精光。
長虹又稱為螮蝀,是天地之氣交彙浸淫而成;月宮中的蟾蜍,是月亮的精華凝聚而成。
風欲起而石燕飛,天將雨而商羊舞。
風要刮起時,石燕就成群的飛起;天要下雨時,商羊(一隻腳的神鳥)就會出來飛舞。
旋風名為羊角,閃電號曰雷鞭。
盤旋屈曲的狂風,仿佛彎曲的羊角,閃爍的電光劃破長空,如同雷神揮動著鞭子。
青女乃霜之神,素娥即月之號。
青女是主管降霜的神靈,素娥就是嫦娥,也是月亮的別名。
雷部至捷之鬼曰律令,雷部推車之女曰阿香。
雷部裏行動敏捷且能迅走如飛的鬼叫做“律令”,專管雷雨推車的女孩叫做“阿香”。
雲師係是豐隆,雪神乃是滕六。
世人稱雲神為“豐隆”,雪神為“滕六”。
歘火、謝仙,俱掌雷火;飛廉、箕伯,悉是風神。
“欻火”和“謝仙”都是掌管雷火的神祇,“飛廉”、“箕伯”都是風神。
列缺乃電之神,望舒是月之禦。
“列缺”是掌管閃電的神,“望舒”是月宮中的禦車之神。
甘霖、甘澍,皆指時雨;玄穹、彼蒼,悉稱上天。
“甘霖”和“甘澍”都是指及時雨;玄穹和彼蒼都是上天的稱呼。
雪花飛六出,先兆豐年;日上已三竿,乃雲時晏。
飄飛的雪花都是六角形的,可以用來預卜年歲的豐收;太陽升起已有三竿的高度,表示時間已經不早了。
蜀犬吠日,比人所見甚稀;吳牛喘月,笑人畏懼過甚。
蜀地(四川)因山高少日,所以當地的狗看見太陽,就對著太陽狂吠,是比喻人見識太少,少見多怪。吳(江蘇)地的水牛看見月亮便氣喘籲籲,用來嘲笑世人恐懼得太過分了。
望切者,若雲霓之望;恩深者,如雨露之恩。
期盼之心殷切,就好像大旱之年企盼下雨;恩澤深厚,如同萬物受到雨露恩澤。
參商二星,其出沒不相見;牛女兩宿,惟七夕一相逢。
參星與商星此出彼沒,永遠不能相見;牛郎和織女隔著銀河相望,每年七月初七才能相會。
後羿妻,奔月宮而為嫦娥;傅說死,其精神托於箕尾。
後羿的妻子,飛升到月宮成為了嫦娥;殷高宗的賢相傅說死後,其精神依托在箕、尾二星之間。
披星戴月,謂早夜之奔馳;沐雨櫛風,謂風塵之勞苦。
“披星戴月”是說早晚不停地奔波,整日操勞非常艱苦;“櫛風沐雨”是說奔波在外,不避風雨地辛苦經營。
事非有意,譬如雲出無心;恩可遍施,乃曰陽春有腳。
事情在無意中完成,就好像浮雲在山間無意飄蕩;恩澤廣泛的施行,就像陽春滋長著萬物一般。
饋物致敬,曰敢效獻曝之忱;托人轉移,曰全賴回天之力。
送禮物給人家,要自謙說聊表獻曝的誠意;托人挽轉情勢,要說全靠您的回天之力。
感救死之恩,曰再造;誦再生之德,曰二天。
感謝他人援救的恩情叫做“再造”;稱頌再生的德澤叫做“二天”。
勢易盡者若冰山,事相懸者如天壤。
看似堅固,實則容易消亡的情勢或權力,好像冰山見到太陽一樣;事物相差懸殊、相去甚遠,可稱為天壤之別。
晨星謂賢人廖落,雷同謂言語相符。
用早晨的星星比喻稀少罕見的賢德之人;雷同是用來比喻人雲亦雲,大家所說的話都相似。
心多過慮,何異杞人憂天;事不量力,不殊誇父追日。
心中太過憂慮,好像杞人擔心天要塌下來一樣;做事不自量力,和誇父追逐太陽一樣沒有差別。
如夏日之可畏,是謂趙盾;如冬日之可愛,是謂趙衰。
趙盾之為人,就像夏日的太陽,威猛似火讓人害怕。趙衰待人和藹,如冬日的陽光一樣溫暖可親。
齊婦含冤,三年不雨;鄒衍下獄,六月飛霜。
齊國有一孝婦竇氏含冤而死,上天因而震怒,三年都不下雨;戰國時候鄒衍被屈捕下獄,六月的盛暑天氣,忽然飛起霜來。
父仇不共戴天,子道須當愛日。
殺父之仇必報,不願和仇人共同站立在天地之間;為人子女者應盡孝道,要珍惜父母健在的日子。
盛世黎民,嬉遊於光天化日之下;太平天子,上召夫景星慶雲之祥。
太平盛世之時,百姓安居樂業,所以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快樂地嬉遊;太平時期有才德的皇帝能感召上天,而出現景星、慶雲等各種祥瑞的景象。
夏時大禹在位,上天雨金;春秋孝經既成,赤虹化玉。
夏朝時大禹平治水患,功勞與天地齊,使上天接連著下了三天黃金雨;孔子編纂了《春秋》和《孝經》這兩部書,赤虹從天而降化為黃玉。
箕好風,畢好雨,比庶人願欲不同;風從虎,雲從龍,比君臣會合不偶。
箕星主風,畢星主雨,比喻人的願望各有不同;虎嘯生風,龍騰生雲,說明了君臣的會合相輔並不是偶然的。
雨暘時若,係是休征;天地交泰,斯稱盛世。
晴雨適宜應時而至,這是吉慶福祿的好征兆。天地融和通暢,萬事亨通便稱得上是太平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