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王召範蠡而問焉,曰:“吾與子謀吳,子曰‘未可也’。今吳王淫於樂而忘其百姓,亂民功,逆天時;信讒喜優,憎輔遠弼,聖人不出,忠臣解骨;皆曲相禦,莫適相非,上下相偷。其可乎?”對曰:“人事至矣,天應未也,王姑待之。”王曰:“諾。” 又過了一年,越王召見範蠡,向他請教說:“我以前同你商量報複吳國,你說還不可以。現在吳王沉緬聲色,不顧百姓,擾亂民事,違反天時;相信讒言,喜歡倡優一類的藝人,憎恨疏遠那些敢於諍諫的大臣,因此賢能之士隱居不出,忠良之臣精神渙散。其他人都曲意逢迎,國內是非不分,上下苟且偷安,你看現在可以報仇了嗎?”範蠡說:“人事方麵是可以了,隻是上天還沒有征兆,君王姑且等一等吧。”越王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