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演義 作者:蔡東藩年代:近代1301   

《兩晉演義》正文 第三十七回 平大憝群臣進爵 立幼主太後臨朝

平大憝群臣進爵立幼主太後臨朝

卻說王敦暈倒床上,不省人事,驚動帳下一班黨羽,都至床前省視,設法營救,才見王敦蘇醒轉來。敦長歎數聲,張目四顧,見舅羊鑒及養子王應,俱在床側,便嗚咽道:“我已不望再活了。我死應便即位,先立朝廷百官,然後辦理喪事,方不負我一番經營。”還想做死皇帝麼?鑒與應唯唯受命。越宿敦死,應秘不發喪,用席裹屍,外塗以蠟,暫埋廳中,自與諸葛瑤等,任情淫狎,不顧軍情。王含自江寧敗後,退駐數裏,遙促沈充會師,再圖進攻。明帝也恐沈充前來,特遣廷臣沈楨,往說沈充,許為司空,勸令投誠。充搖首道:“三司重任,我何敢當。古人謂幣重言甘,實是誘我,今日正應此語。況丈夫共事,始終不移,若中道變心,便失信義,將來還有何人容我呢?”順逆不明,自尋死路。遂舉兵趨江寧。宗正卿虞潭,因病乞休,辭還會稽故裏,至是獨起義餘姚,傳檄討充。明帝即授潭為會稽內史。前安東將軍劉超,宣城內史鍾雅,亦皆募兵舉義,與充為敵。義興人周蹇,殺死王敦所署太守劉芳,平西將軍祖約,亦逐敦所署淮南太守任台,彼此俱效命朝廷,交口討逆。沈充尚怙惡不悛,自率萬餘人,兼程北行,與王含合兵。司馬顧揚說充道:“今欲舉大事,偏被王師先扼咽喉,鋒摧氣沮,相持日久,必致禍敗。今不若決破柵塘,引湖中水,灌入京邑,一麵乘著水勢,縱舟進攻,這便是不戰屈人的上計。此計不行,或借我軍初至的銳氣,並合東西各軍,十道並進,我眾彼寡,所向必摧,尚不失為中計。若欲轉禍為福。因敗為成,誘召錢鳳計事,設伏斬鳳,攜首出降,乃是今日的下計。”我謂下計,卻是上計。充遲疑半晌,終不作答。揚料充無成,遁歸吳興。

那兗州刺史劉遐,臨淮太守蘇峻,已各率精兵萬人,同來勤王。明帝連夜召見,慰勞有加,並出庫帛分賜將士,眾皆踴躍。沈充錢鳳,欲因北軍初到,迎頭進擊,乃自竹格渚渡淮,直前攻撲。護軍將軍應詹,建威將軍趙胤等,拒戰失利,退至宣陽門。充與鳳乘勝進逼,拔柵將戰,不意劉遐蘇峻,從東塘橫擊過來,把充鳳兩軍衝斷,再加應詹趙胤,也來助戰,殺得充鳳大敗虧輸,奪路飛奔,還逾淮水,人不及濟,後麵追兵大至。叛眾紛紛投水,溺斃至三千人。劉遐尾追不舍,行至青溪,又奮擊沈充一陣,充狼狽走脫。

尋陽太守周光,係周撫弟,因王敦舉兵,也率數千人助敦。既至姑孰,與王應相見,便欲入省敦疾。應囁嚅道:“我父病中,不願見客,且待異日進見罷!”光退語道:“我遠道來赴,不得一見王公,想必是已死了。”遂急赴軍前,去探乃兄。撫聞光至,當然出見,光開口便語道:“王公已死,兄何故與錢鳳作賊?”大眾聞言,都不勝驚愕,連周撫亦有悔心,即夕遁還。王含勢孤失援,也毀營夜遁。

明帝本已出屯南皇堂,聞叛黨盡走,乃還宮大赦,惟敦黨不在赦例。申命庾亮督同蘇峻等軍,往追沈充。溫嶠督同劉遐等,往追王含錢鳳。含奔回姑孰,擬挈王應同奔荊州。應謂不如投依江州。含皺眉道:“大將軍生前,與江州屢有齟齬,奈何往依?”應答道:“正為江州平日異趨,所以宜往。彼時大將軍兵馬強盛,江州尚不肯阿附,識見高出常人,今見我困阨,必然相憐,不致加害。若荊州守文拘謹,怎能意外行事呢?”王應雖少智過乃父,但天道惡淫,豈容豎子漏網?含不肯依言,竟與應載一扁舟,往奔荊州。荊州刺史王舒,遣兵出迎。俟含父子入城,立命拿下,縛住手足,投諸江中,眼見是葬身魚腹了。江州刺史王彬,卻密具舟楫,靜待王含父子,日久不至,料知竄死,卻引為己恨。王含為逆,何足深惜,彬亦未知大體。錢鳳走至闔廬洲,為周光所殺,函首詣闕,自贖前愆。沈充奔回吳興,聞故吳內史張茂妻陸氏,招茂舊部,在途中守候充至,將執充臠割,為夫複仇。茂為充所殺,見三十五回。充不敢竟歸,繞道奔竄,竟致失路,誤入故將周儒家。儒誘充入複壁中,因笑語充道:“我今日得三千戶侯了。”充始知為儒所賺,乃流涕與語道:“汝能顧義活我,我必厚報,若為利殺我,我死必令汝滅族,不要後悔。”儒竟殺充,傳首建康。充子勁,例當坐誅,為鄉人錢舉所匿,幸得免死。後來勁竟滅周氏,如充所言。充為叛賊,顧能作厲鬼耶?

晉廷因叛黨悉平,當然解嚴。有司發掘王敦屍首,焚去衣冠,扶屍跪著,梟去首級,與沈充首同懸高橋。郗鑒入奏明帝道:“前朝誅楊駿等人,皆先加官刑,後聽私殯。臣以為逆敦既伏王誅,不妨使全私義,可聽敦家收葬,借示皇恩。”明帝準如所請,乃將敦首取下,聽令葬埋。敦黨周撫鄧嶽,相偕出亡。撫弟光擬給兄路資,陰圖執嶽。撫怒道:“我與鄧伯山同亡,如欲害鄧,寧先殺我。”伯山即嶽表字,俄而嶽至,撫即趨出,遙與嶽語道:“快去!快去!我弟尚不相容,何論他人。”嶽回身返走。撫亦取得資斧,追及鄧嶽,同竄入西陽蠻中。後來再經大赦,才得東還。

明帝加封王導為始興公,溫嶠為建寧公,卞壷為建興公,庾亮為永昌公,劉遐為泉陵公,蘇峻為邵陵公,郗鑒為高平侯,應詹為觀陽侯,卞敦為益陽侯,趙胤為湘南侯,下此按功晉秩,不勝殫述。有司奏稱王彬等為敦親族,均應除名,複詔謂:“司徒導大義滅親,應宥及百世,況彬等皆司徒近支,毋庸再問。”大義滅親四字,恐導不足當此。惟王敦綱紀,悉令除籍,參佐並皆禁錮。溫嶠又上疏解免道:

王敦剛愎不仁,忍行殺戮,親任小人,疏遠君子,朝廷所不能製,骨肉所不能阻,處其朝者,恒懼危亡,故士人結舌,道路以目,誠賢人君子,道窮數盡,遵養時晦之辰也。且敦為大逆之日,拘錄人士,自免無路,原其私心,豈遑宴處?如陸玩、羊曼、劉胤、蔡謨、郭璞,常與臣言,備知之矣。必其讚導凶悖,自當正以典刑,如其枉陷奸黨,還宜施之以寬。臣以玩等之誠,聞於聖聽,當受同賊之責,苟默而不言,實負其心。陛下仁聖含弘,思求允中,臣階緣博納,於非其事,誠在愛才,不忘忠益,謹昧死上聞!

明帝覽疏,頗加感動,特下群臣議決。郗鑒謂:“君臣有義,義在死節,不應偷生。王敦佐吏,雖多被脅,但進不能諫止逆謀,退不能脫身遠引,有虧臣道,宜加義責。”此外或從嶠議,或如鑒言,論久未決。還是明帝有意行仁,終從嶠請,於是敦黨皆免連坐。張茂妻陸氏,詣闕上書,語多哀痛,表麵上是為茂謝罪,說他不能克敵,自致陣亡,實際上是為茂請封,無非說是“略跡原心,應待恩恤”等語。明帝乃贈茂太仆,且撥庫帑,憮恤遺孥。陸氏始謝恩歸家。也算一個奇婦人。即而再敘前勳,命王導為太保,兼領司徒,西陽王羕領太尉,應詹為江州刺史,劉遐為徐州刺史,蘇峻為曆陽內史,庾亮加護軍將軍,溫嶠加前將軍,惟導固辭不受。江州本由王彬鎮守,驟遭易任,吏民未安。嗣經詹加意懷柔,才得翕服。

轉瞬又是一年,明帝追贈譙王承、甘卓、戴淵、周顗、虞望、郭璞、王澄等官,不及周劄。劄故吏為劄訟冤,尚書卞壷,謂劄居守石頭,開門延寇,不當追贈。偏王導出來申辯道:“往年劄守石頭,王敦逆跡未彰,如臣等俱昧先幾,無怪一劄。要想回護自己,不得不回護周劄。後來瞧破逆情,劄便舉身委國,橫被誅夷。劄未嚐有義舉,怎得謂舉身許國?臣意宜與周戴同例,一並贈諡。”郗鑒聽著,心下很是不服。我亦不服。便從旁參議道:“周戴死節,周劄延寇,跡異賞同,何從勸善?如司徒議,謂往年王敦犯順,不妨延納,是譙王周戴等,俱當加責,何得贈諡?今三臣既予褒揚,劄尚不應加貶麼?”是極。導尚強辯道:“劄與譙王周戴,雖所見不同,後來均至死節,奈何必吹毛索瘢呢?”鑒又道:“王敦謀逆,好似履霜堅冰,由來已久,必謂敦往年入犯,義等桓文,難道先帝亦如幽厲麼?”說到此語,駁得王導俯首無詞。明帝終不忍違導,仍贈劄官。

會因儲君未立,國本有關,乃立長子衍為皇太子。衍為皇後庾氏所出,年甫五齡,受冊禮畢,大酺三日,增文武官員各二級,賜鰥寡孤獨布帛,每人二匹。調荊州刺史王舒為安南將軍,都督廣州諸軍事,領廣州刺史,即遷陶侃為征西大將軍,都督荊湘雍梁諸軍事,領荊州刺史。侃性極勤謹,終日斂膝危坐,軍府諸事,檢攝無遺。遠近文牘,隨到隨答,不使積滯。賓佐求見,無不接談。嚐語人道:“大禹聖人,尚惜寸陰,至如眾人,當惜分陰,怎得逸遊荒醉?生無益於世,死無聞於後耶?”諸參佐或好飲好博,偶至廢事,侃隨時查察,搜得酒器摴蒱等具,悉令投江,將吏有犯,且加鞭撲,嚴詞儆戒道:“摴蒱係牧豬奴戲,汝等奈何出此?”摴蒱即博具。是時清談餘風,尚未盡改,侃輒忿恨道:“老莊浮華,並非先王法言,怎可遵行?君子當振衣冠,攝威儀,哪有蓬頭跣足,自詡宏達呢?”古今傳為格言,故備錄之。人民有所奉饋,必問所由來,若係力作所致,雖微必喜,慰賜三倍,否則擲還不受。一日出遊,見有一人,手持禾稈,結穀未熟,因問作何用?答稱禾遺路旁,所以拾取。侃大怒道:“汝未嚐為農,乃戲取人稻,還不知罪麼?”竟加鞭數十,方才叱退。荊州士女,聞侃複至,互相慶賀。且因侃注重農桑,便相戒嬉遊,各勤工作。因此家給人足,境內大安。侃既不曠時,又無棄物,竹頭木屑,並皆收藏,旁人都不解侃意,及元旦宴賀,積雪始晴,廳前餘雪尚濕,侃即將木屑鋪地,往來交便,人始知侃有先見,號為精明。這且慢表。

且說明帝既調王舒至廣州,尋複徙鎮湘州,即以湘州刺史劉顗,移督廣州,複命尚書令郗鑒,為車騎將軍,都督青兗二州軍事,暫鎮廣陵。授領軍將軍卞壷為尚書令,尋複進尚書仆射,荀崧為光祿大夫,錄尚書事,用尚書鄧攸為尚書左仆射。此種敘述,看似閑文,實與後文俱有關係。到了閏七月間,明帝忽得暴病,醫藥罔效,勢且垂危,亟召太宰西陽王羕,司徒王導,尚書令卞壷,車騎將軍郗鑒,護軍將軍庾亮,前將軍溫嶠,領軍將軍陸曄,並受遺詔,使輔太子詔雲:

自古有死,賢聖所同。壽夭窮達,歸於一概,亦何足深痛哉?朕抱病日劇,常慮忽然,仰惟祖宗洪基,不能克終堂構,大恥未雪,百姓塗炭,所以有慨耳。不幸之日,斂以時服,一遵先度,務從儉約,勞眾崇飾,皆勿為也。衍以幼弱,猥當大重,當賴忠賢,訓而成之。昔周公匡輔成王,霍氏擁育孝昭,義存前典,功冠二代,豈非宗臣之道乎?凡此公卿,時之望也,敬聽顧命,任托付之重,同心斷金,以謀王室。諸方嶽征鎮刺史將守,皆朕捍城推轂於外,雖事有內外,其致一也。故不有行者,誰捍牧圉?臂若唇齒,表裏相資,宜戮力一心,若合符契,要以緝事為期。百辟卿士,其總己以聽於塚宰,保佑衝幼,弘濟艱難,永令祖宗之靈,寧於九天之上,則朕沒於地下,無恨黃泉。特此留諭,欽哉惟命!

越日,明帝駕崩,年僅二十七歲,在位隻得三年。右衛將軍虞胤,左衛將軍南頓王宗,本得明帝親信,使典禁兵,入值殿內,掌守宮門管鑰。當明帝寢疾時,庾亮嚐夜入奏事,向宗求鑰。宗輒不與,且叱亮使道:“這難道是汝家門戶,好自由出入麼?”語亦近理,但不察緩急事宜,一味蠻言,亦屬非是。亮從此恨宗。及明帝疾篤,群臣多不得進見。亮疑宗胤有異謀,排闥入見,請黜逐二人,明帝不從。既授遺詔,更命亮為中書令,亮因得專政。太子衍承統嗣位,群臣奉上璽綬,獨王導稱疾不至。無非忌一庾亮。卞壷入朝正色道:“王公非社稷臣,大行在殯,嗣皇甫立,豈是大臣辭疾時麼?”這數語傳入導耳,導乃輿疾而至,謁見新主,行即位禮。再由大眾會議,謂嗣皇年甫五齡,不能親政,應請母後臨朝。於是尊母後庾氏為皇太後,垂簾訓政。命王導錄尚書事,與中書令庾亮,夾輔帝室。導遇事退讓,推亮主持。亮又是太後親兄,太後當然倚任,所以軍國重事,全歸亮一人裁決,導不過列一虛名罷了。亮遷南頓王宗為驃騎將軍,改授汝南王祐為衛將軍,一麵料理喪葬,至十月初旬,奉梓宮出葬武平陵,廟號肅祖,尊諡曰明。明帝在位三年,能奮發有為,親除大憝,不可謂非英主。諡法稱明,卻是名實相符。可惜天不永年,未壯即歿。至太子衍立,便是成帝,越年改元鹹和。尚書左仆射鄧攸,及徐州刺史劉遐、江州刺史應詹,相繼去世。鄧攸就是鄧伯道,係平陽襄陵人氏,早喪父母,以孝友聞。祖殷嚐為中庶子,攸得承祖蔭,年逾弱冠,即為太子洗馬,嗣出為河東太守。永嘉末年,陷沒石勒,勒使為參軍,攸不願事虜,覷隙南奔,途挈妻子及從子綏,不幸遇賊,行裝被掠。攸因子侄皆幼,不能並攜,擬棄子存侄,與妻賈氏商議道:“我弟早亡,隻有一子,理不可絕。但我兒亦幼,勢難兩全,隻好把我兒棄去。我若得存,天必鑒我苦衷,再當使我生子。”賈氏涕泣從命。不愧攸妻。攸將子縛諸樹上,挈綏急遁,輾轉至江東。元帝令為中庶子,尋複出守吳郡,載米赴任,不受俸祿,但飲吳水。會吳郡大饑,亟開倉賑民,先行後奏,致掛彈章,還算元帝仁恕,不加攸罪。嗣因遇病辭職,始終不取吳郡一錢。百姓遮道挽留,攸乃小停,待夜潛去。及病愈複起,入拜侍中,複遷吏部尚書。好幾年才得超任右仆射。越年即歿,追贈光祿大夫。攸妻賈氏,終不得孕。攸生前納得一妾,頗加寵愛,旋訊妾家屬,乃是北人遭亂,流落江南,述及父母姓名,竟是攸的甥女。攸非常悔恨,乃不複蓄妾,終至無嗣。時人嚐歎為天道無知,乃使伯道無兒。從子綏服喪三年,悲號擗踴,不啻親生,這也好算得恩義兩全了。猶子比兒,可為伯道一慰。劉遐為故冀州刺史邵續女夫,勇健無敵,冀人常擬為關張。關羽張飛。河朔大亂,遐曾遣使至建康,稟承元帝節製,元帝命為龍驤將軍。遐妻邵氏,亦勇敢有父風,遐嚐為石虎所圍,邵氏披甲跨馬,督率數騎,陷陣救遐。遐亦奮呼殺出,與妻同歸。後來渡江入朝,累任刺史,因功封泉陵公,已見前文,歿後得追贈安北將軍。應詹汝南人,弱冠知名,博通文藝。前鎮南大將軍劉弘,係詹祖舅,引詹為長史,委以軍政,措置鹹宜。嗣遷南平太守,兼督天門武陵二郡,討平叛蠻,民皆愛戴。尋且破杜弢,敗杜充錢鳳,出刺江州,尤洽民情。病篤時,尚致書陶侃,勖以忠義,少府卿韋泓,得詹厚惠,祀詹終身。江州百姓,聞詹病歿,遠近舉哀。晉廷追贈詹為鎮南大將軍,予諡曰烈。小子有詩歎道:

賢如伯道竟無兒,邵女能軍又守嫠。

再看江州悲霧起,茫茫天道果難知?

徐江二州,既亡刺史,免不得著人補授,欲知何人繼任,容至下回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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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敦既平,餘黨概免連坐,雖曰行恕,究屬過寬。溫嶠之上疏營解,安知非由王導之囑托,始有此議乎?至追贈周劄一事,尤屬不經。卞壷郗鑒之言,百世不易,而導欲自洗前愆,必使劄與周戴同例,明帝竟曲從所請,此蘇峻祖約之叛,所以不旋踵而又興也。且明帝以未壯之年,遽爾溘逝,黃口幼兒,居然嗣位,青年國母,便即臨朝,國事委諸元舅,老成相繼淪亡,天不祚晉,降茲艱阨,江左其何自再振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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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晉演義

《兩晉演義》正文
第一回 祀南郊司馬開基 立東宮庸雛伏禍 第二回 墮詭計儲君納婦 慰癡情少女偷香 第三回 楊皇後枕膝留言 左貴嬪攄才上頌 第四回 圖東吳羊祜定謀 討西虜馬隆奏捷 第五回 搗金陵數路並舉 俘孫皓二將爭功 第六回 納群娃羊車恣幸 繼外孫螟子亂宗 第七回 指禦座諷諫無功 侍帝榻權豪擅政 第八回 怙勢招殃楊氏赤族 逞凶滅紀賈後廢姑 第九回 遭反噬楚王受戮 失後援周處捐軀 第十回 諷大廷徙戎著論 誘小吏侍宴肆淫 第十一回 草逆書醉酒逼儲君 傳偽敕稱兵廢悍後 第十二回 墜名樓名姝殉難 奪禦璽禦駕被遷 第十三回 迎惠帝反正除奸 殺王豹擅權拒諫 第十四回 操同室戈齊王畢命 中詐降計李特敗亡 第十五回 討逆蠻力平荊土 拒君命冤殺陸機 第十六回 劉刺史抗忠盡節 皇太弟挾駕還都 第十七回 劉淵擁眾稱漢王 張方恃強劫惠帝 第十八回 作盟主東海起兵 誅惡賊河間失勢 第十九回 偽都督敗回江左 呆皇帝暴斃宮中 第二十回 戰陽平苟晞破賊壘 佐琅琊王導集名流 第二十一回 北宮純力破群盜 太傅越擅殺諸臣 第二十二回 乘內亂劉聰據國 借外援猗盧受封 第二十三回 傾國出師權相畢命 覆巢同盡太尉知非 第二十四回 執天子洛中遭巨劫 起義旅關右迓親王 第二十五回 貽書歸母難化狼心 行酒為奴終遭鴆毒 第二十六回 詔江東湣帝征兵 援靈武麹允破虜 第二十七回 拘王浚羯胡吞薊北 斃趙染晉相保關中 第二十八回 漢劉後進表救忠臣 晉陶侃合軍破亂賊 第二十九回 小兒女突圍求救 大皇帝銜璧投降 第三十回 牧守聯盟奉箋勸進 君臣屈辱蒙難喪生 第三十一回 晉王睿稱尊嗣統 漢主聰見鬼亡身 第三十二回 誅逆登基羊後專寵 乘釁獨立石勒稱王 第三十三回 段匹磾受擒失河朔 王處仲抗表叛江南 第三十四回 鎮湘中譙王舉義 失石頭元帝驚心 第三十五回 逆賊橫行廷臣受戮 皇靈失馭嗣子承宗 第三十六回 扶錢鳳即席用謀 遣王含出兵犯順 第三十七回 平大憝群臣進爵 立幼主太後臨朝 第三十八回 召外臣庾亮激變 入內廷蘇峻縱凶 第三十九回 溫嶠推誠迎陶侃 毛寶負劍救桓宣 第四十回 梟首逆戡亂成功 宥元舅顧親屈法 第四十一回 察鈐音異僧獻技 失軍律醉漢遭擒 第四十二回 並前趙石勒稱尊 防中山徐遐泣諫 第四十三回 背顧命鴞子毀室 凜夢兆狐首歸邱 第四十四回 盡愚孝適貽蜀亂 保遺孤終立代王 第四十五回 殺妻孥趙主寡恩 協君臣燕都卻敵 第四十六回 議北伐蔡謨抗諫 篡西蜀李壽改元 第四十七回 餞劉翔晉臣受責 逐高釗燕主逞威 第四十八回 斬敵將進滅宇文部 違朝議徙鎮襄陽城 第四十九回 擢桓溫移督荊梁 降李勢蕩平巴蜀 第五十回 選將得人涼州破敵 築宮漁色石氏宣淫 第五十一回 誅逆子縱火焚屍 責病主抗顏極諫 第五十二回 乘羯亂進攻反失利 弑趙主易位又遭囚 第五十三回 養子複宗冉閔複姓 孱主授首石氏垂亡 第五十四回 卻桓溫晉相貽書 滅冉魏燕王僭號 第五十五回 拒忠言殷浩喪師 射敵帥桓溫得勝 第五十六回 逞刑戮苻生縱虐 盜淫威張祚殺身 第五十七回 具使才說下涼州 滿惡貫變生秦闕 第五十八回 圍廣固慕容恪善謀 戰東河諸葛攸敗績 第五十九回 謝安石應征變節 張天錫乘亂弑君 第六十回 失洛陽沈勁死義 阻石門桓溫退師 第六十一回 慕容垂避禍奔秦 王景略統兵入洛 第六十二回 略燕地連摧敵將 拔鄴城追擄孱王 第六十三回 海西公遭誣被廢 昆侖婢產子承基 第六十四回 謁崇陵桓溫見鬼 重正朔王猛留言 第六十五回 失姑臧涼主作降虜 守襄陽朱母築斜城 第六十六回 救孤城謝玄卻秦軍 違眾議苻堅窺晉室 第六十七回 山墅賭弈寇來不驚 淝水交鋒兵多易敗 第六十八回 結丁零再興燕祚 索鄴城申表秦庭 第六十九回 據渭北後秦獨立 入阿房西燕稱尊 第七十回 墮虜謀晉將逾絕澗 應童謠秦主縊新城 第七十一回 用僧言呂光還兵 依逆謀段隨弑主 第七十二回 謀刺未成秦後死節 失營被獲毛氏捐軀 第七十三回 拓跋珪創興後魏 慕容垂討滅丁零 第七十四回 智姚萇旋師驚噩夢 勇翟瑥斬將掃孱宗 第七十五回 失都城西燕被滅 壓山寨北魏爭雄 第七十六回 子逼母燕太後自盡 弟陵兄晉道子專權 第七十七回 殷仲堪倒柄授桓玄 張貴人逞凶弑孝武 第七十八回 迫誅奸稱戈犯北闕 僭稱尊遣將伐西秦 第七十九回 呂氏肆虐涼土分崩 燕祚祚衰魏兵深入 第八十回 拓跋珪轉敗為勝 慕容寶因怯出奔 第八十一回 攻舊都逆子忘天理 陷中山嬌女作人奴 第八十二回 通叛黨蘭汗弑君 誅賊臣燕宗複國 第八十三回 再發難王恭受戮 好惑人孫泰伏誅 第八十四回 戕內史獨全謝婦 殺太守複陷會稽 第八十五回 失荊州參軍殉主 棄苑川乾歸逃生 第八十六回 受逆報呂纂被戕 據偏隅李暠獨立 第八十七回 掃殘孽南燕定都 立奸叔東宮失位 第八十八回 呂隆累敗降秦室 劉裕屢勝走孫恩 第八十九回 覆全軍元顯受誅 奪大位桓玄行逆 第九十回 賢孟婦助夫舉義 勇劉軍敗賊入都 第九十一回 蒙江洲馮遷誅逆首 陷成都譙縱害疆臣 第九十二回 貪女色吞針欺僧侶 戕婦翁擁眾號天主 第九十三回 葬愛妻遇變喪身 立猶子臨終傳位 第九十四回 得使才接眷還都 失兵機縱敵入險 第九十五回 覆孤城慕容超亡國 誅逆賊馮文起開基 第九十六回 何無忌戰死豫章口 劉寄奴固守石頭城 第九十七回 竄南交盧循斃命 平西蜀譙縱伏辜 第九十八回 南涼王愎諫致亡 西秦後敗謀殉難 第九十九回 入荊州驅除異黨 奪長安翦滅後秦 第一百回 招寇亂秦關再失 迫禪位晉祚永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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