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語 作者:左丘明年代:春秋時期2591   

《國語》晉語 卷十七 晉語·裏克殺奚齊而秦立惠公

二十六年,獻公卒。裏克將殺奚齊,先告荀息曰:“三公子之徒將殺孺子,子將如何?”荀息曰:“死吾君而殺其孤,吾有死而已,吾蔑從之矣!”裏克曰:“子死,孺子立,不亦可乎?子死,孺子廢,焉用死?”荀息曰:“昔君問臣事君於我,我對以忠貞。君曰:‘何謂也?’我對曰:‘可以利公室,力有所能,無不為,忠也。葬死者,養生者,死人複生不悔,生人不愧,貞也。’吾言既往矣,豈能欲行吾言而又愛吾身乎?雖死,焉避之?”
公元前651年,晉獻公去世。裏克打算殺掉奚齊,事先告訴荀息說:“三位公子的黨徒將要殺奚齊,你想采取什麼態度?”荀息說:“我們的國君剛故世就要殺他的兒子,我寧願死去,也不會聽從他們!”裏克說:“如果因為你的死,奚齊得以立為國君,那不也很值得嗎?可是你死了,奚齊照樣會被廢黜,你又何必去死呢?”荀息說:“先君以前曾問過我事奉國君的態度,我回答他忠貞二字。先君問:‘什麼叫忠貞?’我回答說:‘凡可以有利於國家,力所能及而沒有不去做的,這叫做忠。埋葬故世的國君,奉養繼位的國君,對死而複生的不覺得後悔,對活著的不感到慚愧,這叫做貞。’我的話已經說了,怎麼能為實踐我的話而又吝惜我的生命呢?即使是死,我又怎麼能逃避呢?”

裏克告丕鄭曰:“三公子之徒將殺孺子,子將何如?”丕鄭曰:“荀息謂何?”對曰:“荀息曰‘死之’。”丕鄭曰:“子勉之。夫二國士之所圖,無不遂也。我為子行之。子帥七輿大夫以待我。我使狄以動之,援秦以搖之。立其薄者可以得重賂,厚者可使無入。國,誰之國也!”裏克曰:“不可,克聞之,夫義者,利之足也;貪者,怨之本也。廢義則利不立,厚貪則怨生。夫孺子豈獲罪於民?將以驪姬之惑蠱君而誣國人,讒群公子而奪之利,使君迷亂,信而亡之,殺無罪以為諸侯笑,使百姓莫不有藏惡於其心中,恐其如壅大川,潰而不可救禦也。是故將殺奚齊而立公子之在外者,以定民弭憂,於諸侯且為援,庶幾曰諸侯義而撫之,百姓欣而奉之,國可以固。今殺君而賴其富,貪且反義。貪則民怨,反義則富不為賴。賴富而民怨,亂國而身殆,懼為諸侯載,不可常也。”丕鄭許諾。於是殺奚齊、卓子及驪姬,而請君於秦。
裏克又問丕鄭:“三位公子的黨羽將要殺奚齊,你打算怎麼辦?”丕鄭問:“荀息怎麼說?”裏克回答說:“荀息說他將為奚齊而死。”丕鄭說:“你努力幹吧。兩個國士所籌劃的事,沒有不成功的。我來幫助你一起行動。你帶著申生手下的七位大夫等待我,我讓狄國行動起來,並聯絡秦國動搖奚齊的勢力。擁立人望較差的做國君,我們可以從他那兒獲得重酬,人望好的我們可以不讓他回到晉國。晉國還能是誰的天下!”裏克說:“不行。我聽說,義是利的基礎;貪利是產生怨恨的原因。廢棄義就談不上得到利,貪欲深了怨恨就會萌發。那奚齊難道得罪了民眾嗎?民眾的怨恨是因為驪姬迷亂國君並且欺騙了國人。她誣陷群公子,奪去他們原來的利益,使國君失誤,聽信她的讒言而驅逐群公子,逼殺無辜的申生而被諸侯取笑,使百姓無不將憎恨藏於內心,這恐怕就像堵塞大河一樣,潰決了再也無法挽救。所以我們打算殺悼奚齊而擁立逃亡在外的公子為君,是為了安定民心消除憂患,並且可以指望得到諸侯的援助。也許可以說,諸侯認為合乎義的就撫助他,百姓喜歡的就尊奉他,國家才能安定鞏固。現在如果企圖通過殺了繼位的新君來謀取個人的好處,就是貪利而且違背了義。貪利則民眾怨恨,背義則好處還會失去。為了一點好處招來民眾的怨恨,會亂國而身危,還要害怕被諸侯記載於史,這樣做是不合常理的。”丕鄭接受了裏克的意見。於是殺了奚齊、卓子和驪姬,請求秦國幫助立一個國君。

既殺奚齊,荀息將死之。人曰:“不如立其弟而輔之。”荀息立卓子。裏克又殺卓子,荀息死之。君子曰:“不食其言矣。”
奚齊被殺後,荀息曾打算隨奚齊而死。有人說:“不如立奚齊的弟弟輔佐他。”荀息就立了卓子。裏克又殺了卓子,荀息終於為之而死。君子說:“荀息不說假話。”

既殺奚齊、卓子,裏克及丕鄭使屠岸夷告公子重耳於狄,曰:“國亂民擾,得國在亂,治民在擾,子盍入乎?吾請為子鉥。”重耳告舅犯曰:“裏克欲納我。”舅犯曰:“不可。夫堅樹在始,始不固本,終必槁落。夫長國者,唯知哀樂喜怒之節,是以導民。不哀喪而求國,難;因亂以入,殆。以喪得國,則必樂喪,樂喪必哀生。因亂以入,則必喜亂,喜亂必怠德。是哀樂喜怒之節易也,何以導民?民不我導,誰長?”重耳曰:“非喪誰代?非亂誰納我?”舅犯曰:“偃也聞之,喪亂有小大。大喪大亂之判也,不可犯也。父母死為大喪,讒在兄弟為大亂。今適當之,是故難。”公子重耳出見使者,曰:“子惠顧亡人重耳,父生不得供備灑掃之臣,死又不敢蒞喪以重其罪,且辱大夫,敢辭。夫固國者,在親眾而善鄰,在因民而順之。苟眾所利,鄰國所立,大夫其從之,重耳不敢違。”
殺了奚齊和卓子以後,裏克和丕鄭讓屠岸夷去狄國告訴公子重耳說:“國家動亂,民眾受到驚擾,動亂時才有得到君位的機會,民眾受到驚擾的時候反而容易治理,你何不回國來呢?讓我們為你回國肅清道路。”重耳告訴舅舅子犯說:“裏克想接納我回國繼承君位。”子犯說:“不行。堅固的樹木在於開始,開始不培植好根基,終究會枯萎凋落。君臨國家的人,必須要知道喜怒哀樂的禮節,用來訓導民眾。服喪期間不哀痛卻想求得君位,難以成功;乘國家動亂之機想回國執政,是有危險的。因為國喪而得到君位,就會視國喪為樂事,以國喪為樂事必定會導致悲傷。因為動亂而得以回國,就會把動亂當作喜事,把動亂當作喜事必定會放鬆道德的修養。這些都顯然與喜怒哀樂的禮節相違背,還怎麼來訓導民眾呢?民眾不聽從訓導,還當什麼國君?”重耳說:“如果不是國喪,誰有機會繼承君位?如果不是動亂,誰又會接納我?”子犯說:“我聽說,喪亂有大小之分。大喪大亂的鋒芒,是不可以冒犯的。父母故世是大喪,兄弟間有讒言是大亂,如今你就處在這種境地,所以很難成功。”於是公子重耳出來接見使者,說:“承蒙你的好意,來看望我這個逃亡在外的人。父親在世的時候,我不能盡灑掃的義務。父親去世以後,又不能回去操辦喪事而加重了我的罪過,而且玷辱了大夫們,所以冒昧地辭謝你們的建議。安定國家的人,要親近民眾,處理好鄰國的關係,還要體察民眾的情緒以順應民心。如果是民眾認為有利,鄰國願意擁立,大夫們都服從,我重耳才不敢違背。”

呂甥及郤稱亦使蒲城午告公子夷吾於梁,曰:“子厚賂秦人以求入,吾主子。”夷吾告冀芮曰:“呂甥欲納我。”冀芮曰:“子勉之。國亂民擾,大夫無常,不可失也。非亂何入?非危何安?幸苟君之子,唯其索之也。方亂以擾,孰適禦我?大夫無常,苟眾所置,孰能勿從?子盍盡國以賂外內,無愛虛以求入,既入而後圖聚。”公子夷吾出見使者,再拜稽首許諾。
呂甥和郤稱也派蒲城午去梁國對公子夷吾建議說:“你用厚禮送給秦國,求他們幫助你回國繼位,我們在國內策應你。”夷吾告訴冀芮說:“呂甥打算接納我回國。”冀芮說:“你努力吧。國家動亂民眾驚擾,大夫們沒有主心骨,不能失掉這個好機會。不是動亂哪有機會回國繼位?不是民眾有危難,何必要立君以安民?幸好你是國君的兒子,所以找到了你。如今正逢國家動亂民眾驚擾,誰能夠抵擋我們?大夫們沒有主心骨,如果大家立你為國君,誰能不服從?你何不用晉國所有的財富來收買國外諸侯和國內的大夫,不要吝惜國庫會空虛,以求得回國繼位,回國後還可設法聚斂財富。”於是公子夷吾出來接見使者,跪拜磕頭答應了建議。

呂甥出告大夫曰:“君死自立則不敢,久則恐諸侯之謀,徑召君於外也,則民各有心,恐厚亂,盍請君於秦乎?”大夫許諾。乃使梁由靡告於秦穆公曰:“天降禍於晉國,讒言繁興,延及寡君之紹續昆裔,隱悼播越,托在草莽,未有所依。又重之以寡君之不祿,喪亂並臻。以君之靈,鬼神降衷,罪人克伏其辜,群臣莫敢寧處,將待君命。君若惠顧社稷,不忘先君之好,辱收其逋遷裔胄而建立之,以主其祭祀,且鎮撫其國家及其民人,雖四鄰諸侯之聞之也,其誰不儆懼於君之威,而欣喜於君之德?終君之重愛,受君之重貺,而群臣受其大德,晉國其誰非君之群隸臣也?”
呂甥出麵告訴大夫們說:“國君已死,我們不敢擅自立一個新君。時間拖得太久怕諸侯算計,直接從國外迎來公子,又怕民眾意見不一,加重國家的動亂,何不請求秦國幫助我們立君呢?”大夫們同意了。於是就派梁由靡向秦穆公陳述說:“上天將災禍降臨到晉國,讒言蜂起,波及到先君的幾位公子。他們為此擔憂害怕,被迫逃亡到國外隱匿民間,無所依托。又加上先君去世,使國喪和禍亂同時臨頭。托您的靈威,鬼神發了善心,讓有罪的驪姬遭受了報應。現在晉國的大臣們不敢安寧地生活,都在等待您的命令。您如能仁慈地關注晉國的命運,不忘與先君的友好關係,請收留一位逃亡在外的公子並幫助他繼承君位,以便讓他主持晉國的祭祀,鎮撫國家和民眾。假使四方的鄰國諸侯聽到您這樣做,誰能不害怕您的威勢,同時又讚賞您的仁德?您對晉國始終如一的厚愛,使晉國受到您的重賜,晉國的群臣感受您的大恩大德,誰不願成為供您驅使的臣子呢?”

秦穆公許諾。反使者,乃召大夫子明及公孫枝,曰:“夫晉國之亂,吾誰使先,若夫二公子而立之?以為朝夕之急。”大夫子明曰:“君使縶也。縶敏且知禮,敬以知微。敏能竄謀,知禮可使;敬不墜命,微知可否。君其使之。”
秦穆公答應了梁由靡的請求,打發他回晉國。於是召見大夫孟明視和公孫枝,問:“晉國動亂,我該選派誰去重耳和夷吾處,觀察哪一個適宜立為新君,以解決晉國緊迫的繼承問題呢?”大夫孟明視說:“國君派公子縶去吧。公子縶聰敏知禮,待人恭敬而且洞察精微的道理。聰敏能夠熟諳謀略,知禮適合派作使者;恭敬不會有誤君命,洞察精微的道理就能判斷立誰為君。你應派他去。”

乃使公子縶吊公子重耳於狄,曰:“寡君使縶吊公子之憂,又重之以喪。寡人聞之,得國常於喪,失國常於喪。時不可失,喪不可久,公子其圖之!”重耳告舅犯。舅犯曰:“不可。亡人無親,信仁以為親,是故置之者不殆。父死在堂而求利,人孰仁我?人實有之,我以僥幸,人孰信我?不仁不信,將何以長利?”公子重耳出見使者曰:“君惠吊亡臣,又重有命。重耳身亡,父死不得與於哭泣之位,又何敢有他誌以辱君義?”再拜不稽首,起而哭,退而不私。
於是就派公子縶去狄國吊慰公子重耳,說:“我的國君派我來慰問你的逃亡之憂,以及喪親之痛。我聽說:得到國家常常在國喪的時候,失掉國家也常常在國喪的關頭。時機不可放過,國喪的期限不會太久,請公子好生考慮!”重耳把他的話告訴舅舅子犯。子犯說:“不可以。逃亡在外的人沒人親近,隻有誠信仁德,才能得到人們的親近,擁立這樣的人做國君才不危險。父親剛死,靈柩還停在堂上就圖利,哪個人會以為我們仁德?別的公子也有繼承君位的權利,我們如果憑僥幸之心爭先,哪個人會認為我們誠信?不仁不信,又怎麼能有長久的利益呢?”於是公子重耳出來見公子縶說:“承蒙你來吊慰逃亡之人,又負有幫助我回國的使命。但我重耳是流亡在外痔人,父親去世了都不能得到哭喪的位置,又怎麼敢有其他想法以玷辱你的義舉呢?”說完隻跪拜而不磕頭,然後站起來哭泣,退下後也不再私下回訪公子縶。

公子縶退,吊公子夷吾於梁,如吊公子重耳之命。夷吾告冀芮曰:“秦人勤我矣!”冀芮曰:“公子勉之。亡人無狷潔,狷潔不行。重賂配德,公子盡之,無愛財!人實有之,我以僥幸,不亦可乎?”公子夷吾出見使者,再拜稽首,起而不哭,退而私於公子縶曰:“中大夫裏克與我矣,吾命之以汾陽之田百萬。丕鄭與我矣,吾命之以負蔡之田七十萬。君苟輔我,蔑天命矣!亡人苟入掃宗廟,定社稷,亡人何國之與有?君實有郡縣,且入河外列城五。豈謂君無有,亦為君之東遊津梁之上,無有難急也。亡人之所懷挾纓纕,以望君之塵垢者。黃金四十鎰,白玉之珩六雙,不敢當公子,請納之左右。”
公子縶離開狄國,又去到梁國,像吊慰公子重耳一樣吊慰公子夷吾。夷吾對冀芮說:“秦國要幫助我了!”冀芮說:“公子努力吧。逃亡在外的人無所謂潔身自好,潔身自好則辦不成大事。應該用厚重的禮物去酬謝幫助你的人的恩德,你盡力去辦,不要吝惜財貨!別的公子也有繼承君位的權利,我們憑僥幸去爭一爭,不也可以嗎?”於是公子夷吾出來見公子縶,跪拜磕頭,站起來不哭泣,退下後又私下訪問公子縶說:“中大夫裏克已支持我做國君了,我命令把汾陽一帶的百萬畝田地賜給他。丕鄭也已支持我做國君了,我命令把負蔡一帶的七十萬畝田地賜給他。秦君如能幫助我,就不再要天命特別眷顧了!我如能回國灑掃宗廟,安定社稷,一個流亡的人還計較什麼國土?秦君有的是郡縣土地,我再奉上黃河以西的五座城邑,這不是因為秦君沒有,而是為秦君東遊到黃河的橋梁之上時,就不再會有什麼為難著急的事了。我願意執鞭牽馬,跟隨在秦君的車塵之後。另外送上黃金八百兩、白玉製作的裝飾品六雙,不敢用來報答公子,請賞給左右的隨從。”

公子縶返,致命穆公。穆公曰:“吾與公子重耳,重耳仁。再拜不稽首,不沒為後也。起而哭,愛其父也。退而不私,不沒於利也。”公子縶曰:“君之言過矣。君若求置晉君而載之,置仁不亦可乎?君若求置晉君以成名於天下,則不如置不仁以猾其中,且可以進退。臣聞之曰:‘仁有置,武有置。仁置德,武置服。’”是故先置公子夷吾,寔為惠公。
公子縶回到秦國,向秦穆公複命。穆公說:“我支持公子重耳,重耳仁德。他隻跪拜而不磕頭,是表示不貪圖繼承君位。站起來哭泣,是愛他的父親。退下後不私自拜訪,是不汲汲於私利。”公子縶說:“國君的話錯了。您如果輔立晉君是為了成全晉國,那麼立一個仁德的公子未嚐不可。您如果輔立晉君是為了在天下成就秦國的威名,就不如立一個不仁德的公子以擾亂晉國,並且可以駕馭它。我聽說過這樣的話:‘有為了實行仁道而輔立別國國君的,有為了顯示武威而輔立別國國君的。為了實行仁道就要輔立有德的,為了顯示武威就要輔立服從聽話的。’”所以秦國就先輔立公子夷吾,這就是晉惠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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